与此同时。
皇宫城门口。
秦正海看着忙碌的官兵们问道:“可清点完了?”
一旁的守卫长点点头道:“秦参将,咱们有将近两万的人数受伤,可皆是轻伤,并无性命危险,秦参将放心!”
秦正海点点头道:“那就好,你将受伤的人安顿妥当,眼下便只等着宫里的消息便可”。
“是!卑职明白!”
那守卫长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这样让他们入宫,真的没事么?”
秦正海看着宫内的方向,眉头深锁。
随后他又将手里的笺纸条拿出来看了看。
这是那位自称睿王府暗卫射箭过来的时候,羽箭上面插着的,却是不太明显,可他还是看见了,趁乱攥进了手里。
那上面写的简单。
‘佯败,陛下自有谋划’。
上面还盖有睿王府的印章。
也正是因为那印章,秦正海才选择了相信落雨的。
佯败,便是让他假败,放八殿下进宫,陛下另有安排。
于是在虎骑营到达之时,他便已经偷偷传令下去,众将士不需要拼命死守宫门,一旦受伤,便立刻倒地装死,绝不可恋战,以保护自己为主。
所以虽然看似虎骑营渐渐不敌,吕彦灏的人是胜券在握。
其实,只是假象罢了!
虎骑营这边倒地之人,其实大多数都只是轻伤装死而已。
为的便是迷惑吕彦灏,让他放心进入皇宫。
“无妨…”秦正海对那守卫长说道。
他目光幽深,看着勤政殿的方向。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却默默祈祷。
睿王,应当是效忠陛下的吧!
但愿自己没有站错队…
此时的勤政殿。
“不!”吕彦灏大喊,他摇着头喊道:“不可能!有遗诏!把遗诏给我!”
他看向吕千珩,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怒声道:“吕千珩,你不救云梓念了是不是!我做不上皇位,你就等着给云梓念收尸吧!”
“该收尸的人,是你!”
吕彦灏话音刚落,只听一道声音传来。
那声音柔和却清澈,赫然是云梓念的。
只见云梓念和元贞帝缓缓走从内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落雪和苏瑾。
“云梓念!”吕彦灏大喊道。
这本应该是他的女人!
可为何!
为何她就非要帮着吕千珩对付自己呢!
吕千珩有什么好?
若他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让自己有机可乘,给云梓念下了蛊呢!
“云梓念,你看见了么,这就是你的夫君,口口声声说着爱你,却在你和大义之间,选择了后者!吕千珩他根本不配爱你!”
吕彦灏发疯似的大喊道。
云梓念却是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轻笑出声。
良久,她才缓缓说道:“吕彦灏,你以为,区区蛊虫,便奈何的了我?”
吕彦灏浑身一震!
她知道!
云梓念知道那是蛊!
只听云梓念继续说道:“我根本就没有中蛊,这些日子以来,不过都是做戏罢了,若不是三天两头的叫林太医来,若不是睿王府满世界的寻找名医,你又怎么能相信呢?”
吕彦灏听后震惊的看着云梓念,浑身都在发抖。
他喃喃道:“不可能!假的!不是这样的!”
明明他的计划万无一失,明明云梓念已经中蛊了!怎么可能!
云梓念根本不可能对那人防范!
为何!
为何她没有中蛊!
这时,只听元贞帝的声音响起:“朕同意你去尉州,便是要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安分守己,朕便是打算给你一块封地,一辈子做个自由自在的王爷,便也是安乐逍遥,可惜…你终究是让朕失望了!”
元贞帝说完苦笑一下,也不知是在笑吕彦灏,还是在笑他自己。
当年,他在皇后的宫里听到了吕彦轩儿时的那番话,他便知道,吕彦轩不能留!
纵使他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他也依旧不能留下。
否则,日后定当是辰儿的大患!
可对待吕彦灏,元贞帝却是不然。
他利用月贵妃,假装宠爱吕彦灏,让他做吕彦辰的挡箭牌,便已经知道,自己对吕彦灏太过不公,对他有所亏欠。
所以他是打算,若日后,吕彦灏愿意放下对皇位的执念,愿意做一个闲散王爷,绝不图谋皇位,他便会让吕彦灏活下去。
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元贞帝认为,这份自由自在,这份无忧无虑,在皇家,已经是一种奢望。
是他作为一个父亲,能给吕彦灏的,最好的东西了!
可吕彦灏却是弃如敝履,始终看不上这自由自在,也放不下对皇位的执念。
吕彦灏请奏去尉州,实则是他要谋划造反,蛰伏设计,可殊不知,也是元贞帝对他的一个考验罢了。
只是终究,这个儿子,他没能保住。
“封地?”
吕彦灏听后却是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谁稀罕封地!”他大喊道:“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把我当做过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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