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的军队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在广袤的草原上推进。铁蹄踏过之处,只余下燃烧的帐篷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刘蓓早已不忍目睹,回到了房车内,但其他女将们却毫无怜悯之心,严格执行着黎生的命令——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第九个了。"公孙簪甩了甩长枪上的血珠,白袍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她看着士兵们将部落里的皮毛、牲畜一一收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芸清点着战利品,向黎生汇报:"黎生大人,这次又缴获了四百多匹马,都是上好的草原马。"
黎生满意地点点头。这些草原马比甄家采购的中原马强壮得多,耐力也更出色。短短几天,他们已经缴获了三千多匹良驹,这数量甄家恐怕要大半年才能凑齐。
"先集中饲养,"黎生下令道,"等战事结束,论功行赏。"
夜幕降临,军队在一处高地扎营。营帐中央燃起篝火,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擦拭着染血的铠甲和武器。
"听说乌桓人的王庭离这不远了。"张燎咬着一块烤羊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高橓擦拭着她的长刀,冷笑道:"让他们多活一晚罢了。"
与此同时,乌桓王庭内一片混乱。峭王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桌,酒樽和食物散落一地。
"这到底是谁的军队!"他怒吼道,"为什么要来攻打我乌桓!公孙簪那个贱人怎么也在里面!"
一个斥候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王,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公孙簪虽然被袁芍打败,但一个叫黎生的诸侯带兵援助,把袁芍二十多万大军打得只剩六七万残兵..."
帐内瞬间鸦雀无声。峭王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六七万残兵?那已经超过他全部勇士的数量了。而能击败袁芍的黎生,又该有多可怕?
"大王!"一个满脸横肉的将领拍案而起,"这个黎生欺人太甚!他屠杀了我们七八个部落,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开战!"峭王热血上涌,抽出腰间弯刀,"本王倒要看看这个两脚羊有什么本事!"
"不可啊大王!"另一个较为年长的将领急忙劝阻,"斥候说黎生的士兵全身披甲,连马匹都着甲!我们的武器根本伤不到他们!"
峭王的手微微发抖,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颓然坐回虎皮垫上,声音嘶哑:"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年长将领点头,"那些部落的幸存者亲眼所见..."
峭王和主战派将领都沉默了。帐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火盆里木炭燃烧的噼啪声。
"那...该如何是好?"峭王终于开口,声音里透着绝望。
年长将领沉吟片刻:"不如求和吧。派人请刘虞来调和,我们献上马匹和皮毛作为赔偿。"
峭王眼睛一亮:"对!刘虞那个软弱的女人!她一定会帮我们说话!"他立刻下令,"来人!速去幽州郡请刘虞!就说我们愿献马一万,毛皮两万,只求停战!"
一名亲信领命而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黎生的军队继续推进。他们已经屠灭了第九个部落,现在正向第十个进发。
"前面就是乌桓人的冬牧场,"公孙簪指着远处的一片帐篷群,"那里的牲畜最多。"
黎生眯起眼睛,看到帐篷间升起的炊烟。这个部落显然还不知道灭顶之灾即将降临,依然过着平静的生活。
战斗毫无悬念。重骑兵一个冲锋就击溃了部落的防御。惨叫和哭嚎声中,黎生缓步走过战场,检查着每一具尸体。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小男孩身上。这孩子大约七八岁,胸口被长矛刺穿,但还没有断气。看到黎生走近,男孩的眼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
黎生蹲下身,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他叹了口气,"你长大了肯定会杀汉人,所以..."
"噗嗤"一声,宝剑刺穿了男孩的心脏。黎生抽出剑,在男孩衣服上擦干净血迹。虽然表情悲伤,但他心里却在暗笑:我可不是关雨,讲究什么大刀不斩老幼。我的剑,想砍谁就砍谁!
一旁的公孙簪目睹了全过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旁边就我一个,你演给谁看啊?"
黎生收起假装的悲伤,笑嘻嘻地还剑入鞘:"活跃一下气氛嘛。"
公孙簪无奈地摇摇头,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这个时而冷酷无情,时而嬉皮笑脸的男人,总是能让她忍俊不禁。
夕阳西下,将草原染成血色。黎生站在高处,眺望着远方。再往前,就是乌桓王庭了。那里有更多的马匹、更多的皮毛,还有...乌恒峭王那个的畜生。
"传令下去,"他对身旁的传令兵说,"明日黎明,进攻王庭。"
传令兵领命而去。
营帐内,士兵们正在清点今日的战利品。皮毛堆积如山,牲畜的叫声此起彼伏。黎生走进自己的大帐,发现刘蓓正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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