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如萱的面容微微一僵,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江小姐?那是谁?”
谢德海听到“江姑娘”三个字,猛地想起前些日子谢寒清曾提过,想要迎娶江梨的事儿。
他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轻笑,说道:“好像是个商户之女,寒清最近对她痴迷得很。”
“老爷,你见过那个江小姐了吗?”汤如萱转头看向谢德海。
“没见过,不过就算她貌若天仙又如何?出身低贱的商户之家,想嫁进咱们这种高门大户,简直是痴心妄想。”
谢老夫人听了这番话,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缓缓说道:“寒清要是真喜欢,咱们也别横加阻拦了。他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有个喜欢的人不容易,咱们就成全他们吧。”
“门不当户不对的,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何必这么在意门第呢?只要两个孩子真心相爱,比什么都重要。”
“娘,你忘了吗?当初我喜欢的女子,你也是想尽办法拆散,告诉我妻子必须门当户对。如今怎么就变了呢?”谢德海的声音微微提高,话语里带着一丝埋怨与质问。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谢老夫人的心坎上。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想起三个儿子的婚姻,她满心都是愧疚。
如今,三个儿子的后院都乱成了一锅粥,她心里清楚,自己难辞其咎 。
曲秋月不动声色地将席间的一切尽收眼底,敏锐地察觉到谢老夫人似乎对江梨有所偏袒,这一发现让她心底莫名泛起一阵烦躁。
这顿饭,她吃得味同嚼蜡。
待晚宴结束,天色已晚,他们一家便被安排暂时留宿在谢家。
客房布置得还算舒适,华丽的床铺与精致的摆件彰显着谢家的富贵。
然而,屋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谢琇莹满脸愁容,手肘撑在桌上,手托着额头,忧心忡忡地说:“老爷,您已经被罢免官职了,往后咱们可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寄人篱下,靠着哥哥一家生活吗?我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哪能依靠一辈子呢。”
曲老爷也是一脸苦闷,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如同一把重锤,将他多年的努力与心血砸得粉碎。
想当年,他寒窗苦读,历经艰辛才科举高中,谋得一官半职,可如今,却因为曲秋月的糊涂行为,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错,谁惹的祸谁承担!总之,我就赖在这谢家了。”
谢琇莹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声斥责道:“你怎么如此没出息!就知道依赖别人。”
“你有出息,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啊!”曲老爷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曲秋月听着父母的争吵,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中烦躁不已。
她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们别吵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吧,我一定会嫁给表哥的!等我成了将军夫人,你们不就能和以前一样风风光光了!”
“秋月,你真有把握吗?上次因为你的事,我们都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你可千万别再把我们的性命都搭进去了。”
“实在不行,我就嫁给表弟谢玉泽。那孩子看着还挺单纯的,怕什么?就凭我这花容月貌,想要嫁入高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谢琇莹听了,觉得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于是立刻换上一副亲切的模样,拉住曲秋月的手说:“秋月,我们可就全指望你了,你一定要加把劲啊。”
*
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
谢玉泽便早早跨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昨夜晚宴上,众人对江小姐的热烈讨论,像一把钩子,勾起了他十足的好奇心,让他迫不及待地想来一探究竟。
在谢玉泽的认知里,哥哥谢寒清犹如一座冷峻的冰山,冷酷又威严,这样的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意乱情迷,这实在是让他难以想象。
他无法将平日里那个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的哥哥,和陷入爱河、柔情缱绻的形象联系起来。
谢玉泽迈进将军府,下人见是二公子,赶忙上前恭敬行礼。
听闻来意后,下人略带歉意地告知,“谢将军尚未起床,还请二公子稍作等候。”
谢玉泽点头示意明白,随后被引至偏厅,下人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他轻抿一口。
可此刻他满心都是对那位江小姐的好奇,哪有心思品茶。
不多时,他佯称要去茅房,趁下人不注意,脚底抹油般溜了出去。
他猫着腰,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朝着谢寒清的住处摸去。
此时,屋内的江梨一丝不挂,在男人的身下被掐着腰承欢。
床榻咔嚓咔嚓的响着。
昨夜入睡前,她红着脸嗔怪,不许谢寒清逾矩,只准他抱着自己入睡。
谢寒清虽满脸委屈,却也乖巧点头应下。可这男人啊,就像贪嘴的馋猫,一晚上的克制已到极限,天一亮,那点自制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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