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元年冬十二月的未央宫,青铜灯台上的牛油灯忽明忽暗,照得刘奭的冕旒在灵帐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他盯着父亲宣帝的遗诏,目光停在 "霸王道杂之" 五个朱砂大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珏 —— 那是母亲许皇后留下的信物,温润的触感让他想起童年在民间的时光,想起宣帝抱着他在常平仓查看粮囤时,衣袍上淡淡的谷香。如今接过权杖,这位从小在儒生长大的太子,即将开启一场与父亲治国理念截然不同的冒险,就像一个坚持 "用户至上" 的产品经理,接手了一家靠 "狼性文化" 崛起的上市公司,等待他的,是理想主义与现实骨感的激烈碰撞。
刘奭的童年,是在宣帝的 "业绩至上" 企业文化中度过的。宣帝治下,长安城的文法吏就像高效的 KPI 机器,每个月都要上报 "捕盗数赋税增长比 ",杨恽因在朋友圈吐槽朝政被诛,盖宽饶因谏言" 刑太重 "被逼自杀,这种" 狼性管理 "让年幼的刘奭感到窒息。他更喜欢躲在东宫读《诗经》,跟着萧望之学" 克己复礼 ",觉得治理国家应该像诗里写的那样" 民亦劳止,汔可小康 ",而不是靠严刑峻法堆数据。
有次侍宴,他鼓起勇气对宣帝说:"陛下用刑太深,不如多用儒生搞 ' 扁平化管理 ',让百姓感受企业文化的温暖。" 宣帝当场拍案,案上的竹简都震落在地:"汉家制度是 ' 霸王道杂之 ',就像公司既要搞业绩冲刺,也要有文化凝聚,你倒好,想搞纯儒家 ' 乌托邦 '?那些俗儒就像键盘侠,只会空谈理想,懂不懂现实市场的残酷?" 甚至私下对张婕妤说:"乱我家者,必太子也!" 若不是念及许皇后 "微时共患难" 的旧情,淮阳王早就取代了他的太子之位 —— 这场 "继承人路线之争",堪称帝国版的 "狼性派 vs 佛系派" 大战。
初元元年春,刘奭刚即位就遭遇 "新手村三连击":
自然灾害暴击:陇西地震,太上皇庙殿壁崩塌,豲道县房屋倒塌压死数百人;关东十一大水,饥民相食,甚至出现 "人相食" 的惨状,比创业公司刚上市就遭遇行业寒冬还惨;
团队震荡暴击:宣帝留下的 "铁血高管" 们对他的 "仁政" 嗤之以鼻,中书令弘恭、石显等宦官抱团,形成 "信息黑箱",外戚王氏、许氏趁势崛起,在朝堂上搞起 "派系拔河";
政策矛盾暴击:想践行 "仁政" 减免租赋,却发现国库空虚,常平仓的存粮连三个月都撑不到,就像接手了一家表面光鲜、实则资金链断裂的公司。
他祭出 "儒生治国三板斧":
用户调研团:派光禄大夫等十二人 "循行天下",要求 "存问耆老、鳏寡孤独",记录百姓痛点,相当于组建 "用户体验小组",带着问卷去基层调研;
福利大礼包:给三老、孝者赐帛五匹,鳏寡孤独发救助金,学父亲搞 "民生普惠",却因地方官吏层层克扣,百姓只拿到一半物资,吐槽 "皇帝的饼画得挺圆,就是咬不到";
降本增效:减乐府员、省苑马、罢角抵戏,把皇家仪仗队砍了三分之一,连自己的车驾都换了旧马,却被贵族弹劾 "有失天子威仪",气得他拍桌子:"没看见百姓在饿肚子吗?"
刘奭对儒生的偏爱,简直到了 "迷弟" 程度。他继位当月,就把萧望之、周堪、刘向等大儒组成 "核心顾问团",在未央宫开起 "儒家治国研讨会",每天讨论《周礼》中的井田制、礼乐制,试图用古代典籍重构帝国治理体系。最激进的是 "罢盐铁官、常平仓",理由是 "官府与民争利,不符合儒家义利观"—— 这相当于上市公司主动放弃核心盈利业务,去搞公益项目,大司农耿寿昌急得直跺脚:"陛下知道常平仓去年救了多少灾民吗?没了盐铁专营,边防军费从哪儿来?"
他还搞起 "组织架构复古风":
官名改革:改 "丞相" 为 "大司徒","御史大夫" 为 "大司空","太守" 为 "大守",要求所有公文用《周礼》中的官称,基层官吏收到新官印时一脸懵:"现在报 KPI 该 @大司徒还是丞相?"
宗庙改革:废除武帝时期在郡国设立的宗庙,说 "不符合古礼",结果诸侯们跑到长安抗议,像极了分公司老总集体上访,指责总部 "瞎折腾"。
面对宣帝留下的 "铁血律法",刘奭开启 "柔性管理 2.0":
大赦天下:即位当年大赦,此后几乎每年一次,甚至 "除光禄大夫以下至郎中保父母同产之令",相当于给中层干部 "家属豁免权",结果长安城的监狱人满为患,小偷小摸者有恃无恐,治安指数暴跌;
道德考核:要求郡国举 "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面试时不考治民技巧,专问《诗经》里的 "关关雎鸠" 是什么意思,搞得文法吏们不得不临时抱佛脚,在公堂上背儒家经典,就像销售岗突然要考企业文化,专业能力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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