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八年春,金角湾的晨雾中,工器同盟的蒸汽福船群如铁灰色巨鲸般列阵。沈工提督站在旗舰「郑和号」甲板上,望着托普卡帕宫尖塔上飘扬的新月旗,手中的验铅镯映着初升的朝阳。「开炮。」他轻声下令。
三十六门青铜臼炮同时轰鸣,实心铁弹撕裂空气,砸在君士坦丁堡的古老城墙上。奥斯曼守军的铅毒火炮仓促还击,但炮弹大多嵌入工器舰队的橡胶缓冲层,只留下浅浅的凹痕。「他们的火药快耗尽了。」副将递来情报,「城内铅毒蔓延,连苏丹的禁卫军都开始咳血。」
穆罕默德三世在后宫地窖中听着城墙崩塌的轰鸣,指尖抚过镶嵌铅晶的弯刀。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布达佩斯缴获的工器同盟防铅护甲,当时他嘲笑那是「懦夫的软甲」,如今却羡慕匠人能在铅毒中存活。「把最后的铅晶炮弹抬上城头,」他咳出黑血,「就算死,也要让基督徒尝尝铅毒的滋味。」
然而,当奥斯曼炮手点燃引信时,工器舰队的「防铅热气球」突然升空,吊篮内的匠人向城内投掷「咖啡渣炭炸弹」。黑色粉末如暴雨般落下,与空气中的铅毒发生剧烈反应,腾起的烟雾竟将铅晶炮弹的引信浇灭。「这是......」穆罕默德三世看着窗外的黑雨,瞳孔骤缩,「你们用咖啡渣炭......」
喀尔巴阡山脉的雪线之上,伊凡四世的「齿轮哥萨克」骑兵扬起漫天雪花,工禾纹战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今日,」他站在临时搭建的铁匠铺前,用防铅铁锤敲响铁砧,「我们不再是奥斯曼的附庸!」火星溅在他腕间的工禾纹护腕上,与远处布加勒斯特的蒸汽钟鼓楼形成共振。
布达佩斯的广场上,工器监技术修士正在调试「自由钟」。青铜钟体刻着工禾纹与马扎尔图腾,当第一锤落下时,黄钟律十五击的声波震碎了广场中央的铅毒纪念碑。「这钟声,」修士对围观的民众说,「是匠人的心跳,是铅毒时代的丧钟。」
在贝尔格莱德,阿里·本·哈桑的驼队带来了大明的橡胶树苗与蒸汽磨坊。「即日起,」他站在多瑙河畔的防铅水车前,向聚集的部族长老展示东欧工器同盟宪章,「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瓦拉几亚,皆为东欧工器同盟自由邦,以橡胶为盟,以齿轮为誓。」人群中爆发出欢呼,铁匠们敲响铁砧,与远处维也纳的钟鼓形成连绵的声浪。
君士坦丁堡的街巷中,工器同盟的「清铅队」推着橡胶轮车行进,车上的咖啡渣炭箱不断喷洒粉末,将积年的铅毒尘埃凝结成可回收的晶体。沈工穿过圣索菲亚大教堂,靴底的防铅橡胶踩过破碎的铅玻璃,目光落在祭坛上的乌尔班巨炮残骸上——这门曾令欧洲颤抖的巨炮,如今炮管已被工器匠人改造成防铅水管。
「苏丹服毒自尽了。」锦衣卫暗桩呈上密报,穆罕默德三世的遗诏用铅血写成,「他说,铅毒输给了咖啡渣,奥斯曼输给了匠人。」沈工将遗诏收入铜匣,望向教堂外正在搭建的工器学堂,匠人们正用奥斯曼的铅晶矿脉铸造桌椅。
工器三十八年春分,多瑙河畔的「工器同盟成立大典」上,伊凡四世、阿里·本·哈桑与东欧各国代表共同签署《布达佩斯宪章》。宪章羊皮纸用防铅墨水书写,边缘镶嵌橡胶条,中央是工禾纹与各国图腾的合纹。
「我们以匠人的名义宣誓:」伊凡四世举起防铅酒杯,杯中是用多瑙河水酿造的啤酒,「拒绝铅毒,共享工器,让每个铁匠铺都有蒸汽锻炉,让每条河流都有防铅水车。」
朱载钧在乾清宫内通过「工器千里镜」见证这一幕,镜筒的铅玻璃镜片上,工禾纹与东欧诸国的纹章交相辉映。他摸出袖中伊凡四世送来的铁匠围裙,围裙内侧用俄文绣着「工器福音」,边缘则是工整的工禾纹刺绣。
「陛下,」张居正呈上最新的《全球工器地图》,东欧的工禾纹标记如繁星密布,「阿里请求在耶路撒冷设立工器分监,用防铅技术重建圣城。」
朱载钧望向窗外,工器监的蒸汽飞艇正拖着「天下匠人是一家」的横幅掠过天际。他知道,当君士坦丁堡的铅毒被咖啡渣炭吸收殆尽时,当东欧的铁匠们用奥斯曼的齿轮铸造犁头时,工器王朝的真正胜利才刚刚开始——不是领土的扩张,而是让每个匠人都能在铅毒弥漫的世界里,敲响属于自己的自由之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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