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放开!”
那人拼了命的大喊道,陈思宇听见声音,便大概估测到了位置,奋力地摆动身体,用头狠击对方的面门。
那人吃痛的向后倒去,陈思宇也顺势骑在了对方身上,根本顾不得肩膀上的玻璃,他一拳一拳的砸在那人的脸上,直到那人失去了动静,陈思宇才缓缓起身,拔出了自己肩膀上的玻璃。
“哇啊啊啊啊啊!妈妈!”
孩子孩子哭。
“没事了,没事,我来救你了。”
陈思宇顺着声音摸了过去,他轻轻将孩子涌入怀中,轻声安抚道。
“妈妈!妈妈!”
“别怕……别怕……”
刺骨的寒冷将这声音吞没。
陈思宇抱起孩子朝着楼下走去。
他的身体开始僵硬,四肢开始变得如同冰块般无力。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孩子抱到了楼下。
可这楼下并没有那代表希望的光。
失去了光,失去了温度,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零下28度的气温,他们的结果便只有一个了。
陈思宇咬了咬牙,那种愧疚感和无力感一如既往的填满了自己的内心。
但他没有因此放弃,而是拼了命的,想要保护好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
“大……哥哥……”
孩子用他最后力气,呢喃道。
“我在……”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啊?让哥哥我也听听。”
陈思宇脱下自己的衣物,改在了孩子的身上,然后顺着记忆中的模样,在黑暗中摸黑起来。
起码要找到能低于寒冷的东西,姬座尧一定有留。
“他问我……”
“白是谁?”
下一秒,陈思宇便感觉到自己怀里的重量消失了。
衣物也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白……”
那个余庆从高维空间里带回来的孩子。
她是谁?
对啊,他们不知为何,从未怀疑过白的身份。
一个在高维空间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正常人?!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怀疑过呢?
越是这样想,陈思宇脑子里的那声音就越是清晰。
那是一个,根本没法用现有的词语形容,根本无法用感觉来概括,甚至连为何能理解其意思都好像是刻在一切的一切中一样,如此正常,但也因此反常。
那声音这样问道。
“『凌厉』,你觉得,白是谁?”
那声音,来自一个未知的存在:
■■■■■。
…………
“陈哥哥。”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陈思宇从那诡异的声音中叫醒。
此刻,世界像是重新有了光。
但那光只覆盖在了那孩子一人身上。
白色的长发在那洁白的光芒下反射出光彩,原本蓝色的瞳孔此刻变成了红色,并闪着诡异的光,如同在黑暗中降临的唯一神使。
那红色的眼眸像极了余庆,那白色的长发和美轮美奂的面容又像极了白鹭庭。
哪怕此刻人需要“反派”的本能想让陈思宇把一切的过错归咎于面前的少女,但他还未丧失理智,他想要去询问面前的少女,问那从一开始就应该问的问题。
“你是谁?!”
那个会甜甜的,用最纯真的笑意回应自己的可爱孩子,此刻却是露出了无比痛苦和为难的表情。
但在长久的沉默后,她换上了带泪的笑容这样说道。
“我是白,是余庆的女儿。”
白的眼睛一闭一睁,陈思宇便彻底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而世界,也再次归于无尽的黑暗。
…………………………
在那位于无尽世界起点的神殿内。
一道■■的声音响起。
“现在宣告审判结果。”
“被告人余庆,因涉嫌犯下谋杀罪、扰乱世界线罪等三万七千五百八十一项罪刑,由克翁逻提起诉讼,最终经■■■■大部分成员进行审查后,最终以6比4的比例宣布对余庆的审判。”
“被告人余庆,将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
一道不存在于时间空间甚至是虚无和纬度的牢房中。
一位存在来到了牢房前,看向里面那个优雅的罪人,他如今的一切都被封存,无法听也无法接收任何信息,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杀死他。
是的,哪怕是他们这些无法被理解,无法被定义的存在都不能杀死如今结束了一切的『归余』。
“呵呵哈哈哈……多久了?我的老朋友?还没找到能杀死我的方法?”
那猩红的眼睛,哪怕是这位存在,都有些不寒而栗。
“呵,别急啊,很快就会找到了,不如说,已经找到了呢?”
“那你们得抓紧了,我的老朋友。”
主教讥笑着,那副嘴脸让那存在的心里也燃起来无名的怒火。
“比起这些,我倒是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好啊,无所不知的塔可昆落尔都有疑问了,如果本人有能力解答,定然全力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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