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宇猛的回过头去,却看见了那个眼睛处带着烧伤的脸。
陈思宇赶忙退后,却被鞋架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咋急成这样?没事吧?”
那结实又布满伤痕的手将陈思宇拉了起来,还一边帮他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帮他整理衣服,试图让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不那么狼狈。
直到他不小心瞄到了陈思宇衣服上的商标……
他一时间有些没理解,但还是笑着说道:
“我老早之前就说,这鞋架子应该摆里面,我那老婆就是死犟,硬是要把这些杂东西放外面,这下差点出事了。”男人刀刻般的面庞哪怕有伤痕也尽显硬汉的骨感,但那微笑又像是看孩子般温柔。
“……”像是已经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那些没有说出口的,不知怎的就已经消失了。
“抱歉啊,小兄弟。”
这位一米九的硬汉脸上挂着笑容,眯着眼睛,用代表歉意的语气说道,像是一只盘坐的老虎。
但在陈思宇看来,就像是过去这个父亲无数次表现出来的表情。
当有紧急任务无法陪伴妻子时,他是这个表情,当训练无法长期陪孩子玩时,他也是这个表情,就连他死前,去救人时,也是这个表情。
一个男人最温柔的表情,也是最惭愧的表情。
“……我能有什么事啊……”他苦笑道,像是自嘲般。
“没事就好,小兄弟外地来的吧?小区里没见过你啊。”
“嗯,刚来,没多久,没太熟悉,就走错了。”
“那你得好好享受一下我们市特有的剧团游行了,不过还是得小心点玩,最近治安不太好……”
男人一时间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但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也一时间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疼。
“那我走了,好好玩,但别太嗨。”男人再次拍了拍陈思宇的肩膀,然后突然叉腰道。
……
“哎呀,晓峰你回来了?”
“嗯,局里晚上要通宵,我回来拿一下换洗衣服,哎呀!嘉嘉!有没有想爸爸?!”
“嗯!”
“去洗手。”
“好的好的。”
“思宇呢?”
“你的好大儿在他哥房间里呢。”
“又惹你生气了?”
“可不,一天天闹的很,要是和他哥一样让人省心就好了。”
“和他哥一样……”
“咋了?看你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额……在外面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思宇。”
………………………………
陈思宇漫步在逐渐被深紫色吞没的高楼之间,橘黄暖光还在城市的边角上歇停。
大街上的人们以华服引走。
陈思宇一人,无人陪伴,无人在意。
他开始整理思路。
为什么自己会穿越?
自己穿越会不会是因为白的关系?
白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余庆的女儿?
那她会不会也是穿越来的?
自己在消失之前,自己脑子里回荡着一道声音,他问自己“白是谁?”,然后自己就消失并来到这里了,如果穿越是白导致的,那消失可能就那声音导致的,毕竟解释不通白为什么要问自己是谁。
也不会有人又说自己是余庆的女儿,又不知道自己是谁的……
但至少,他可以确定,那声音在找白,并且是一切事故的元凶,那个让张王陈和纳污,以及那么多人消失的罪魁祸首!
而白到底是谁呢?
她最后的表情怎么看都不想是在撒谎,哪怕是藏着掖着,不说细节,这个也至少是事实。
即便无法完全相信,但根据现在的情况,再结合她将陈思宇送到了这里,那么也就是说,她自己也可能是穿越而来的。
她或许真的是余庆未来的女儿。
而且还在被追杀。
“怎么什么惨剧都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余庆和白鹭庭身上的伤已经够多了,哪一次不是他们去拼死拼活的当最后防线?无论是梦妻,还是白辰宫,他解决不了的,都会交给余庆和白鹭庭,无论哪一次,他们俩都在拼命。
现在他们的女儿还要被那种未知的东西追杀。
现在想来,当初在接触白以后,张王陈身体的异变,或许就是那东西在侵蚀她的存在……
“唉……”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看怎么重新获得能力,然后回去,哪怕没法恢复,也要回去!或许是白救了自己,这样也许会使得她的心意落空,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在那个时代还活着的人们。
陈思宇这样下定决心,并在脑子里开始搜索什么有用的东西……
余庆!
对!余庆说过,在这座城市里有着关于梦界的研究,要在梦界重新复活那个少女……那是否可以借用那场实验,去到那个无视时间和空间,独立于时空成立的『花记』的梦界里,再从那里梦界回去?
但是……根据桐祈所说,『花记』所在的地方被虚无包裹,他现在没有『凌厉』,能否撑过虚无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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