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童德高从安木王朝踏上了前往镔坚的路途,不久之后来到了镔坚王朝的境内,不过他们还要继续走因为目的地是中都大定府。
镔坚王朝的主导民族是怯甘人,他们属于游牧民族,其都城竟然多达五个,而且这些都城还会经常轮流居住。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镔坚王朝的怯甘人却从不承认自己是游牧民族,甚至还大言不惭地自称是炎黄后裔。
更为夸张的是,皇族伊狸家更是一度宣称自己是刘氏伊狸姓,是地地道道的正统。
在这一路上,童德高对镔坚王朝老百姓的生活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原本,他以为这些胡人应该都是身材高大、威猛雄壮的汉子,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事实上,绝大部分的胡人百姓,其身材并不比中原的老农民高大多少。
就在童德高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旁边的一位边军将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动解释道:“胡人并不擅长农耕,他们主要以放牧为生。
然而,放牧的收获并不稳定,往往受到气候、草场等因素的影响。因此,只有少数那些能征善战的勇士,才能够吃饱饭,而其他的人则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相比之下,我们中原人则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才,有的文采飞扬,有的德高望重,有的机智过人,有的勇猛无比,可以说是处处皆长,无一不精。
而胡虏们,除了那点血气和野性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特点了,所以这也就成了他们的一个标志性特征。”
听到这种说法后,童德高心中充满了好奇,他决定亲自去观察一下镔坚王朝老百姓的种地方法。
他漫步在田野间,目光落在那些稀稀拉拉的大豆上,它们似乎显得有些营养不良,植株之间的间距也过大。
再看那看起来更像是杂草的大麦,叶片发黄,毫无生气。还有那半死不活的高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童德高不禁摇了摇头,他虽然对种地并不精通,但这样的种植状况,如果让中原的老农民看了,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毕竟他一个啥也不懂的也觉得很离谱。
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径直走向一位正在劳作的农民,让通译官翻译一下他的话与他交谈起来:“这位老伯,您这样种地,收成恐怕不会太好吧?
而且您也不上肥,这样岂不是会对土地造成很大的消耗吗?”
然而,农民的回答却让童德高大跌眼镜:“我们都是替酋长老爷种地的,他的地多得很呢!一块地种一年就休息三年,然后再轮流种,您懂不懂啊?”
听到通译转达的这番话,童德高顿时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如此独特的耕种方式——游耕!
他不禁感叹道:“我只听说过游牧民族,没想到这里还有游耕的!这些镔坚王朝的酋长们,还真是别具一格的人才啊!”
沿途所见,镔坚王朝老百姓的伙食状况简直令人不忍直视。他们的主要食物是大豆、大豆叶子,再配上一些大麦颗粒,以及未脱壳的小麦或小米,一起煮成的汤。这种汤是最为常见的食物,几乎家家户户都以此为主食。
尽管这片土地广袤无垠,人口相对稀少,但人们似乎普遍陷入了贫困的深渊,而且是极度的赤贫。
与人们想象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场景完全不同,实际上,这里的人们别说吃肉,就连牛奶一个月恐怕都难以喝到几口。
中原地区的人们常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句话深刻地反映了农民辛勤劳作却依然生活困苦的现实。
而在草原上,吟游诗人们也会感慨:“春产一羊羔,秋养百斤膘。北疆的天空下千里肥沃土地,牧民却啃着豆饼挨饿。”这同样揭示了牧民们虽然拥有广阔的草原和丰富的资源,却仍然饱受饥饿之苦的悲惨境遇。
中原人不禁感叹:“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意思是那些穿着华丽丝绸的人,并非是养蚕的劳动者。
同样,在草原上,也有人感叹:“吃肉喝酒之人,不是放牧的汉子。”这表达了那些享受着丰盛食物的人,往往并非是辛勤放牧的牧民。
在盘剥百姓这方面,中原和北疆恐怕大部分时候都是大哥不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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