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的冲灵剑法如游龙般缠住萧凡腰间,将他往回猛拽。
"轰——"
主岩梁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断成两截砸向地面。
但原本该彻底崩塌的密室,却因岩梁断裂时的反震,在三人头顶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安全空间。
萧凡被令狐冲拽着摔进张无忌怀里,三人均是浑身浴血,却都在劫后余生的狂喜中笑出了声。
"好小子!"令狐冲拍着萧凡后背,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就知道你这脑袋瓜...咳咳..."他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萧凡肩头。
萧凡这才注意到,令狐冲方才为拽他回来,后背被岩梁碎片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张无忌也已脱力地靠在石壁上,额角的汗水混着黑血往下淌,显然方才的乾坤大挪移耗尽了他的内力。
而更让他心沉的是,地面的黑血并未因岩梁断裂而停止蔓延,反而顺着岩梁的断口,在三人对面的石壁上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黑影起初只是模糊的轮廓,渐渐显露出近似人形的线条。
它没有五官,只有胸口处嵌着一枚血色符文——正是萧凡在意识模糊前看到的那个。
黑影周围的空气扭曲着,发出类似野兽低嚎的呜咽声,连地面的黑血都在朝着它涌去,仿佛在朝拜某种至高存在。
萧凡握紧铁剑,却发现方才的金红光芒已彻底熄灭。
系统此刻完全沉默,连之前的电流声都消失了。
他能感觉到,这黑影身上的气息与之前遇到的血衣门高手截然不同——那是更古老、更纯粹的邪恶,像是从深渊最底层爬出来的活物。
令狐冲将染血的铁剑递给他,声音沙哑:"小师弟,这次...换我给你压阵。"
张无忌扯下衣襟缠住伤口,眼神却愈发坚定:"明教虽不涉邪,但这等污秽之物...我等自当除之。"
萧凡望着两人染血的面容,心中的恐惧突然消散了。
他握紧铁剑站起身,望着逐渐清晰的黑影,轻声道:"不管你是什么...既然敢挡路..."
话音未落,黑影突然抬起手臂。
它的手掌足有半人高,指尖滴下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青烟。
三人同时屏息,却见黑影的手臂停在半空,仿佛在确认什么。
下一刻,它的轮廓开始扭曲,竟如雾气般渗入石壁,只在墙上留下一个巨大的掌印。
密室再次震动起来,但这次的频率明显不同,像是某种门扉开启的轰鸣。
萧凡望着墙上的掌印,突然发现那纹路竟与《大光明秘录》封皮上的暗纹完全一致。
他心中警铃大作,刚要开口提醒,却听见石壁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脆响。
"血渊...解封..."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这次清晰得可怕。
萧凡望着逐渐闭合的安全空间,望着墙上那道还在渗血的掌印,终于明白他们方才只是暂时逃脱了崩塌的危机。
而真正的噩梦,此刻才刚刚开始——
那道渗入石壁的黑影,正带着比之前更浓郁的邪恶气息,从另一个方向缓缓逼近。
石壁深处的铁链声愈发密集,像是千万条毒蛇在岩石里攒动。
萧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方才被落石砸中的左肩传来钝痛,却远不及此刻心口的紧绷——那黑影渗入的石壁正在渗出粘稠的黑液,顺着石缝蜿蜒成蛛网状的血线,在三人脚边汇集成新的旋涡。
"小心!"张无忌突然低喝。
他本已脱力靠在石壁上,此刻却强行撑起身子,右手结出大光明印法。
众人抬头时,正见那面石壁如被无形巨手揉捏的面团,凸起十数道狰狞的骨茬,接着"咔嚓"一声裂开半人高的缝隙。
黑影从中缓缓爬出。
它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具现了实体:足有两丈高的躯体覆盖着暗紫色腐肉,间或露出白森森的骨节;头颅似狼非狼,额间嵌着枚与石壁掌印相同的血色符文,双瞳是两团跳动的幽绿鬼火;最骇人的是它胸口——那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赫然悬着颗滴淌黑血的肉瘤,每收缩一次,地面的黑潮便翻涌得更凶。
"这是...血魔分身?"张无忌的声音发颤。
他曾在《大光明秘录》残卷里见过只言片语:当年波斯总坛用三千活口血祭,才将血魔封印在血渊之下,而这等邪物若能凝聚分身现世,必是封印即将彻底崩溃的征兆。
黑影的鬼火瞳孔扫过三人,喉间发出锈铁摩擦般的笑声。
它抬起骨爪,朝着令狐冲的方向抓来——显然,重伤的华山大弟子在它眼中是最薄弱的目标。
"大师兄!"萧凡旋身扑上,铁剑横挡在令狐冲身前。
骨爪带起的腥风刮得他脸颊生疼,铁剑与骨爪相碰的瞬间,竟迸出刺目的火星。
萧凡只觉虎口发麻,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飞去,撞在张无忌身上。
"咳...好强的力道。"萧凡抹去嘴角的血渍,余光瞥见令狐冲正咬着牙解下外袍,用牙齿撕成布条去缠后背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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