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在哪?"萧凡蹲下身,手指按在他的肩井穴上,"说出来,我保你不死。"
年轻黑衣人看着萧凡眼中的冷光,终于颤巍巍指向山庄西北角的枯井:"井...井下有暗门,推开第三块砖......"话音未落,他突然七窍流血,竟是服了毒。
"灭口。"张无忌皱眉道,"看来这组织早有准备。"
令狐冲踢开脚边的尸体,玄铁重剑在雪地上划出半尺深的痕迹:"管他什么血祭阵,咱们这就去端了老巢!"
萧凡点头,刚要迈步,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哟,萧大侠这是要去哪儿呀?"
三人同时抬头。
月光被云层遮住大半,枯井旁的老槐树上,不知何时多了道紫色身影。
阿紫歪着头,怀里抱着只通身墨绿的毒蜂,指尖正拨弄着蜂尾的倒刺,"我给你种的心蛊,可还舒服?"
老槐树的枝桠在雪风中吱呀作响,阿紫的紫色裙裾被吹得翻卷,像团跳动的妖火。
她指尖的毒蜂振了振翅膀,墨绿色的复眼里泛着冷光,尾刺在月光下折射出幽蓝的芒——那是被剧毒滋养了七七四十九日的"蚀骨蜂",单是尾刺擦破皮肤,就能让武者三息内浑身溃烂。
"阿紫姑娘。"张无忌率先开口,语气平和如春水,右手却悄悄按上腰间的圣火令。
他曾在灵蛇岛见过五毒教用毒手段,深知这类人物最是难缠,"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阻我等去路?"
"无冤无仇?"阿紫歪头笑了,眼尾的泪痣随之一颤,"萧大侠可还记得,上个月在曼陀山庄的桃林里,是谁用'吸星大法'破了我的'七虫七花膏'?
又是谁趁我分神时,顺走了我养在玉匣里的'冰蚕王'?"她晃了晃手中的青瓷瓶,瓶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响,"这瓶里的'千蛛万毒散',可是用那冰蚕王的尸身混着百种毒虫的毒液炼的——你说,若我撒出去,这方圆十里的雪地,会不会变成黑紫色?"
令狐冲的玄铁重剑"嗡"地出鞘半寸,剑气卷得雪粒乱飞:"小丫头片子,休要危言耸听!
你当我们怕了你的毒?"话虽如此,他却不着痕迹地往萧凡身侧挪了半步——师弟此刻面色青白,毒斑已漫到锁骨,显然撑不了多久。
萧凡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剧毒物质:千蛛万毒散(修真级),宿主当前抗毒能力可支撑15秒。
建议立即复制目标用毒手法。"他的目光扫过阿紫指尖的毒蜂,又落在她腰间晃动的银铃上——那是段正淳当年送给阮星竹的"同心铃",阿紫总说这是母亲留的唯一信物,平时连碰都不让碰。
"阿紫姑娘好记性。"萧凡扯了扯嘴角,声音却稳得像山岩,"冰蚕王我确实收着,不过是替你保管。
你看,"他从怀中摸出个锦盒,掀开时一道幽寒的光掠过众人眼底,"每日用寒玉温养,连半片鳞都没少。"
阿紫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养了三年的冰蚕王,正是被这锦盒里的寒玉养得愈发神异,如今见萧凡竟真将宝贝完好保存,握着瓷瓶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但下一刻她便反应过来,咬着唇冷笑道:"少来这套!
你当我会信你?"话虽硬,目光却忍不住往锦盒里多瞟了两眼。
"我若想害你,何必留着冰蚕?"萧凡向前半步,靴底碾碎积雪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你种在我体内的心蛊,我也没动过——"他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淡青色的虫形纹路,"每日用内力温养,连蛊虫蜕的皮都收着。
你若不信,我解给你看?"
阿紫的呼吸陡然一滞。
她上月趁萧凡中毒时种下心蛊,原以为最多三日就能发作,却不想这蛊虫在他体内竟愈发活泛,前日甚至在她识海里传了段暖意——这是蛊虫认主的征兆。
她盯着萧凡臂上的纹路,喉间突然发紧,瓷瓶的瓶口不知不觉朝下偏了几分。
"萧兄弟!"张无忌突然低喝。
他眼尖地看见阿紫脚边的雪地上,有几滴暗红的液体正在扩散——那是方才黑衣人尸体上的血,被蚀骨蜂的毒一激,竟泛起了泡沫。
萧凡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毒斑又开始蠕动,《九转毒经》的压制力正在消退。
系统的倒计时在识海闪烁:"宿主剩余压制时间:120秒。"他的目光扫过阿紫腰间的同心铃,又落在她怀里的毒蜂上——那蜂尾的倒刺虽利,却沾着半片冰蚕的鳞粉,是方才看锦盒时不小心蹭上的。
"阿紫姑娘。"萧凡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你可知这冰蚕王为何不肯认你为主?"他指了指锦盒里的冰蚕,"它在等一个能替它报仇的人——当年你用百毒浸它七日,它的幼崽全死在你手里。"
阿紫的脸色骤变。
她猛地捏紧瓷瓶,指尖泛白:"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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