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开后,路景一刻都不想多待,急急忙忙拉着温寒烟就要走,心里早就盘算着和妻子好好相聚。
“阿景!”
路钟喊了一声,温寒烟下意识地回头,路景却像没听见一样,拉着温寒烟继续往外走。
“路景!你给我站住!”
路钟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威严和恼怒。
路景有些不耐烦,扭头大声回应:“又怎么了?我现在忙得很,没功夫和你闲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温寒烟独处的画面,一心想着回自己精心准备的地方,和妻子好好亲近亲近,分开的这些日子,他对温寒烟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
“你打算怎么安置寒烟?让她跟你一起住在简陋的帐篷里?”路钟皱着眉头问道。
路景没好气地回怼:“前线条件就这样,不住帐篷还能住哪儿?”
路钟虽然没去过路景的住处,但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样。
各个团以连为单位扎营,连长虽然有单独的帐篷,可也是和全连官兵一同吃住,在帐篷里有点动静,大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路景这急切的样子,肯定是想和温寒烟做点夫妻间的亲密事。
难道还想让全连人都听到?路景不在意,可他儿媳妇还要脸面呢!
路钟严肃地说:“你住宿条件差点无所谓,但寒烟大老远赶来,又是女同志,不能跟着你吃苦。这几天,你和寒烟就住我这儿!”
没等路景开口,路钟已经走到门口,吩咐警卫员再去搬一张单人床过来。
“那你呢?你住哪里?”
路景看着父亲略微弯曲的背影,还有头上的斑白头发,心里突然一阵酸涩。
听到儿子关心自己,路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寒烟来一趟不容易,你多陪陪她,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又要上前线了。”
路钟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微笑着看向温寒烟:“你能不顾危险来前线看阿景,我很欣慰,也为他高兴。阿景没选错人,要是以后我去了另一个世界,见到他妈妈,也能有个交代。”
路钟顿了顿,看着路景叮嘱道:“以后和寒烟好好过日子,别再想其他女人了。还有那个救命恩人……”
“路景的救命恩人是我!”
温寒烟打断路钟的话,在路钟惊讶的目光中,她平静地说道:
“当初把路景从山谷里救出来的,就是小时候的我。后来我出了意外,丢失了那段记忆。
路景走后,我机缘巧合恢复了记忆,才知道他一直记挂在心里的女孩就是我。”
她故意不去看路景那慌张又心虚的眼神,接着说道。
路钟眼中像是有泪光闪烁,过了许久,他突然笑了:“我就说嘛,阿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轻易变心呢?原来是这样,竟然是你啊!”
路钟长舒一口气,连着说了两个“好”字:“你小子,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瞒着我!”
他轻声责备路景,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
“因为您以前没保护好路景,他没办法完全信任您。”
温寒烟直言不讳:“路景差点丢了性命,虽然表面上所有证据都证明郑香芝是清白的,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您心里肯定也清楚。”
一向不爱惹事的温寒烟,忍不住为路景打抱不平:
“您原谅郑香芝,肯定有您的理由,可路景不原谅您,也有他的道理。这世上谁都可能辜负他,但您不行!”
路钟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想要开口说话。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您不保护他,我来保护;您不爱他,我来爱!”
温寒烟的这番话,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路景的心里。
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伤痛和恐惧,那个曾经在幼年时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男孩,仿佛在这一刻被温柔治愈。
路景心中那些千疮百孔的地方,被温寒烟一点点填满。
她就是他的救赎,是治愈他心灵创伤的良药。
路景再也抑制不住对温寒烟的爱意,紧紧地抱住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路钟眼中也泛起了泪花,他看着温寒烟,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却像一座坚固的大山,一次次在路景最需要的时候,为他撑起快要崩塌的世界。
“我会给阿景一个交代的。”
路钟声音有些沙哑,他从路景身边走过,掀开门帘离开了。
没过多久,警卫员抬着一张结实的木床走进来,还带着崭新的被褥和枕头。
在这艰苦的环境里,竟然还有一条印着“喜”字的大红枕巾,铺在军绿色的床铺上,显得格外显眼。
“首长下了命令,让……让岗哨都撤离这里,方圆一百米内不许有人。”
警卫员年纪不大,去年刚订了婚,虽然知道夫妻之间的事,但还没经历过,说这话的时候脸涨得通红,说话都有些结巴:
“还有……路……路连长明天不用去连队了,连队的事务由副连长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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