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妄言眼神一凛,身形未动,却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祖母,您这是要强抢吗?别忘了,我们虽然已经分家,但父亲还是您的儿子,您这样做,就不怕村里人笑话吗?”
凝老太太一噎,脸色更加难看。
凝大和凝二见状,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他们知道,硬抢肯定是不行的,得想个办法让凝妄言自己交出骡车。
凝妄桐在一旁看的焦急,她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突然,她计上心来,走上前几步,一脸关切。
“妹妹,我知道你是怕我们占了便宜,但祖母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去镇上看大夫。不如这样,你把骡车借给我们带祖母去看病,等祖母病好了,再还给你怎么样?”
说着不忘给凝老太太使眼色,凝老太太立刻装出萎靡的样子。
凝妄言看着凝妄桐那张虚伪的脸,心中冷笑连连。
她就知道,这群人不会轻易放弃。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冷眼看着这群不速之客。不动声色地将母亲护在身后,掌心传来凝母颤抖的温度。
“这骡车是我用聘礼钱买的,现在我已有婚书,是俞家人,骡子就是俞家的,咱们村就没有向嫁出去的姑娘婆家强借东西的道理。“
“够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到底借不借?!“凝大不耐地喝问。
“不借。”凝妄言讥笑。
凝大突然暴起,蒲扇大的手掌裹着风声劈向她,“老子今天就要替老三教训教训你!“
凝妄言唇角微勾。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电光石火间,众人只见少女纤腰轻折,绣鞋精准地踢中凝大膝窝。
快二百斤的壮汉轰然跪地,惊起满地尘土。
“啊,当家的......”凝大媳妇哭喊着跑过去扶起凝大。
恶狠狠地瞪着她,“死丫头,你连自己的亲大伯都敢打?”
“难道我要站在原地等着被打?”凝妄言反唇相讥。
“你不是凝妄言!”凝妄桐突然大叫。
“以前的凝妄言被打了都不敢还手,也不可能把大伯打倒,你绝对不是凝妄言!”
“以前的凝妄言?以前的凝妄言一家把你们当成她最亲的亲人,尊敬爱护,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稍顿,她言辞犀利地反击。
“家里的所有脏活累活都是我爹娘干的,我爹娘任劳任怨的,最后结局就是我爹被你们逼死,你们开始虐待我们娘三个,不顾我们死活硬是把我们给分出来。你们看看这四面通风的茅草屋,你们良心能安吗?这一桩桩早已让以前的凝妄言对你们死心了。”
“我告诉你们,几年前一个得道高人路过,看我根骨奇佳,收我为徒,如今我已学有所成,劝你们最好别再来招惹我家,否则让你们后悔莫及。”
凝妄言的声音冰冷,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们凝家又在干什么?“
何村长带着一群村民匆匆赶来,一大早就被村里人报信说凝家茅屋这边又闹起来了。
“你们不是已经签了断亲书了吗,又来这做什么?”何村长问向凝老爷子,凝老爷子面色一囧,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村长,我娘身体虚弱,需要经常去镇上看大夫,去镇上的路程太远,我不忍我娘受累,就和夫君商议用聘礼钱买了一辆骡车,可昨晚刚买回来,这凝家老宅不知从哪听说,一大早就来抢夺骡车。何爷爷,凝家老宅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啊”
凝妄言语带哽咽,眼含泪水,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老宅的人错愕地看着她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突然间又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样子。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演戏了?
何村长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过来了,正憋着一肚子气。一听原由,更是气愤。
瞪视着凝老头:“凝老哥,你这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啊,今天我们还是请族老开祠堂说道说道吧,要不你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这是要逼死凝丫头一家啊。”
凝老头一听,脸色骤变,一旦开祠堂,被除族都有可能。
赶忙再三保证没有下次,带着老宅众人灰溜溜地离去。
凝妄桐跺了跺脚,一脸不甘地瞪着凝妄言,凝妄言也眼带讥讽的回视她。
“村长爷爷,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凝妄言看着老村长真心感谢。
“言丫头啊,现在日子是苦一点,但人只要活着,总会苦尽甘来的。”何村长语带安慰。
凝妄言看着老村长花白的头发,满脸的沧桑,眼神却很清明,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终忍不住提醒他。
“村长爷爷,我去县里买骡子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据说,县里的粮价短短几天已经涨了两次,白米已经由几天前的三十文涨到了四十文。”
老村长听后,一脸沉思地离开。
凝妄言点到为止,她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撂下老村长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让自己大儿子进城打听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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