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并未因集市上的意外停下考察的脚步,他深知此次任务关乎大明江山社稷的未来走向,容不得丝毫退缩与懈怠。迁都一事举足轻重,山川地形作为建都关键考量,不仅关联军事防御,更与国家发展布局紧密相连。即便前行之路荆棘丛生,他还是毅然踏上继续考察山川地形的行程。
这日,阳光穿透稀薄云层,洒在陕西广袤大地。朱标与朱雄英率领一众侍卫,朝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区进发。一路上,朱标神情专注,时而凝视远方山峦,时而观察脚下地势,权衡此地军事战略优劣。朱雄英则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觉,扫视着周围每一寸土地。
当队伍行至一片山谷,朱雄英凭借敏锐直觉,瞬间察觉异样。他皱眉望去,见远处几个人影在茂密树林间鬼鬼祟祟、若隐若现,行动诡秘,似在刻意隐藏行踪。朱雄英心中一惊,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他急忙靠近朱标,压低声音严肃说道:“爹,前方可能有危险,您看那边树林里的人影行动诡异,恐怕在设伏。我们先退回营地,从长计议。”朱标顺着所指方向望去,虽只能隐约看到模糊身影,但见朱雄英神情严肃,便当机立断下令:“全体听令,立刻返回营地!”
众人迅速调转马头,向营地疾驰。一路上,侍卫们高度戒备,手握武器,警惕四周。回到营地后,朱雄英立刻找到曹国公李景隆,说道:“表哥,事不宜迟,劳您带领几位精干亲卫,去调查那些可疑之人的来历,务必小心,切莫打草惊蛇。”李景隆应道:“太孙放心,定不辱使命。”随即挑选几名机警矫健的亲卫,朝发现可疑人影的方向驰去。
与此同时,朱雄英迅速召集其余侍卫,有条不紊安排防御事宜:“你们几个,立刻在营地四周增设岗哨,务必保持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又对另一队侍卫说:“你们加强营地巡逻,每隔半个时辰巡逻一次,确保营地安全。”同时,安排人在营地周围设置鹿角、陷阱等简易防御工事。
山风裹挟着未散尽的晨露,轻轻掠过旗杆。朱标一行人正沿着蜿蜒山路前行,他忽然勒住缰绳,手指下意识摩挲着马鞍侧袋里的玉圭——这是临行前朱元璋亲手系上的监国信物,此刻在掌心跳动如不安的鱼,似预示着危机将至。
“爹,前面就是鹰愁涧。”朱雄英策马贴近,玄色披风下摆沾着几片枯叶,随风晃动。“儿臣已派斥候探过,西侧断崖有处天然瓮城……”话未说完,朱雄英敏锐捕捉到异样,瞬间扬鞭抽向朱标座骑。马儿惊嘶着人立而起,三支弩箭擦着朱标发冠钉入身后树干,箭尾雕翎剧烈震颤。
李景隆反应迅速,虎头湛金枪如闪电般横在朱标身前,大声喝道:“西南巽位!”二十名金吾卫应声迅速结阵,玄铁盾牌锵然合围,将朱标和朱雄英严密护在中间。朱标在这生死关头,注意到刺客所用弩机与五军都督府新制的“神臂弩”形制相同,心中不禁一沉。
“撤!”朱雄英断喝,惊起林间寒鸦。他反手扯过朱标缰绳时,瞥见朱标嘴角溢出的血丝,心中猛地一揪。那是旧年东宫案落下的心疾,每逢惊悸便会发作,此刻发作让朱雄英既担忧又愤怒。
一路疾驰回营,暮色已染红营帐。朱标强撑着,踏入营帐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瞬间,腰间玉带扣磕在帅案边沿,清脆声响在寂静营帐格外刺耳,紧接着,裂纹中渗出暗红粉末。朱雄英瞳孔骤缩,认出这是西域曼陀罗花粉,遇热成剧毒,显然有人蓄意谋害朱标。
“殿下这是积劳成疾。”军医匆匆赶来,手中银针在烛火下微微颤抖,声音慌乱,“若再操劳……”话未说完,帐外传来战马凄惨悲鸣。徐增寿满脸焦土,撞进营帐急切说道:“粮仓起火,有人割断了引水竹渠!”
朱雄英盯着朱标枕边染血的舆图,眼中闪过决绝与狠厉,忽然轻笑。他解下蟠龙玉佩,掷给廖镛,坚定说道:“带五十轻骑往骊山北麓,见紫色狼烟就烧了那三处草料场。”转身剑已出鞘,寒光掠过跪地太医的幞头,此刻的他,深知局势危急,却只有一个信念: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守护父亲,挫败敌人阴谋,为大明未来扫清障碍。
没过多久,李景隆传回消息,可能是秦王朱樉暗中指使。朱雄英得知后,愤怒不已,咬牙切齿道:“朱樉,你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屡次对爹下手,我定不会放过你!”但他深知此时不能冲动,需冷静思索应对之策,因为朱樉和姚广孝必定还有后续阴谋,只有彻底挫败他们,才能确保父亲安全与考察任务顺利进行。
在朱雄英忙于应对危机时,朱标因长时间奔波劳累,又不断应对各种危机,身体逐渐吃不消。
这日午后,朱标如往常一样在营地周边巡视,确认防御部署。他骑在马上,神情疲惫但眼神坚定。行至营地边缘,突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身体前倾差点从马上摔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