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予:“... ...”
她没嫖!
助理硬着头皮传达最后一句。
“先生还说,您脱了裤子不认人不要紧,但最重要的是别反复对他脱裤子... ...最后玩完还不要他。”
如此羞耻的话暴露在大庭广众面前,已经惹得不少路人频频往这边看。
纪予咬牙切齿硬挤出一丝笑,“他在哪儿?”
“您愿意去了?”
“带路!”
纪予拧油门的手捏的咯咯作响。
姓温的,你这个狗!
... ...
豪华酒店顶层
助理推开房门,纪予进去,看着满屋散落的玫瑰花瓣,她忍不住皱眉。
“温夺人呢?”
“先生临时有事要处理,请纪小姐稍候。”
助理说完恭敬退了出去。
纪予打量着整间套房的布局,视线定格在了卧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上。
玻璃后面,温夺正姿态散漫的坐着,面对一位气势汹汹老头的质问。
纪予走向前,伸出指尖抵在玻璃上。
特制的单向玻璃?
从这里可以看清楚隔壁房间的内容,而隔壁房间看不清这里。
紧接着,隔壁房间嘈杂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你父亲尸骨未寒,你都不回去吊唁?”
“他是火化,哪儿来的尸骨?”
“温夺!你父亲死了,你本应该好好安抚董事会,再按照你父亲的遗嘱做好财产分割,大哥临死前明明说好了,他的股份全部分给我们二房,你现在死拿着不放,是想私吞吗?”
那个中年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显然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在这里发难。
温夺唇角微勾,漫不经心的抬眸。
“遗嘱呢?”
温行文脸色瞬间难看:“只要你乖乖交出股份,遗嘱我会拿出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温夺顿觉无趣的笑了起来。
“二叔,你家前天被人抢劫,保险柜都让人撬了,遗嘱... ...你怎么拿得出来?”
他叹息着摇头,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发黄的手写遗嘱。
“我这里倒有一份... ...”
“是你?!”
温行文瞬间就想扑上来抢,下一秒会议室的门就被人破开。
那群人瞬间上前制服住了温路。
温行文心里生出恐慌。
当初大哥逼得发妻自杀,连温夺也差一点葬身火海。
大哥心中有愧,所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亲自抚养温夺。
可没想到,温夺竟然亲手将那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推下楼梯害她终身不孕。
大哥一怒之下要杀了他,老爷子为了平息怒意就将温夺送出国。
可时隔多年,温夺刚一回来,大哥就出了车祸。
大哥难以承受术后的巨大痛苦,几次三番表明要放弃抢救,可温夺愣是花重金请名医一定要救自己这位亲生父亲。
于是,在董事会上,温夺获得了压倒性的支持,正式接管了温氏财团。
可是,他坐稳了这个位置后。
大哥就突然暴毙了。
死的无声无息,甚至没人见过他最后一面... ...
温家本家的族老也不是没人怀疑过这是温夺的手笔,可全都被他铁血手腕力压下去。
温行文脑袋被摁在桌子上涨得通红,“是你派人去我家的!”
温夺恶劣弯起唇角。
“还不算太蠢。”
手中打火机转动,那张泛黄的遗嘱就这么轻易被点燃。
温行文拼命挣扎。
“不!那是我的!”
温夺欣赏着二叔狰狞的面色。
自己当初亲手拔了那老东西氧气管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么垂死挣扎的。
温行文双眼猩红,“你这个孽障!你爹如果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死不瞑目的!”
死不瞑目吗?
那个人的骨灰早被自己扬了,他如果知道自己的骨灰盒里装的不过是自己路边的一把土,恐怕的确会死不瞑目。
温夺无所谓的挑了下眉头。
“那你不如下去陪他?”
已经有人拿出了黑色套头袋子准备动手。
温行文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害怕。
“不、不!”
他知道温夺这个疯子不是在开玩笑。
他连忙说:“遗嘱、没有什么遗嘱... ...今天,就当我从没来过,你放我一马,好不好?”
他乞求的看向温夺。
温夺自始至终都挂着温和的笑,可扣在打火机上的手一下一下的敲着,却像是死神宣判。
温行文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过后,才听见一声极低极缓的应答:
“好啊... ...那二叔回去,可得替我上柱香。”
让那捧土享受温家香火,而真正的骨灰,只配在公路上,任车碾狗嫌... ...
助理松开了温行文,将他拖了出去。
玻璃之前,纪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没一会儿,房门无声无息的打开。
温夺洗了洗手后进来,拎起桌边的保险箱放在了床上。
他扫了眼玻璃,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她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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