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靳云闻声回过神来,而楼下,妈妈已经下去了,现在是第一个姑娘上台正在表演琵琶。
“殿下怎么会想到约臣到这来?”林靳云恢复冷面,想起来这里的原因。
看着恢复表情的林将军,穆泠心中好奇,但也只能压下,“这里才不会有人想到,从不逛烟花之地的皇子和将军在一起议事”
“那殿下要与臣说什么?”
“林将军还记得与北魏一战吗?当初军饷迟迟未到,差一点死在战场。即使后来险胜,但也死伤无数。”
“记得,那场战役,死了不少兄弟。不是死在敌军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想到这,林靳云自嘲道。很可笑吗,那些人本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应该与敌军生死厮杀却死在被自己保护的人手里。
想到那些曾与之并肩作战的人,四皇子心中亦是悲痛的,尤其是他还是天运国的皇子,“我得到可靠消息,是太子的人在从中作梗,户部侍郎的庶长女是太子的侍妾。”。
林靳云眼神犀利,“太子?”。
“对,太子为取得忠义候的信任,对忠义候嫡女极尽讨好,各种好东西不断。户部侍郎的庶长女为太子的宠爱而送上钱财,户部侍郎偏疼庶长女,到处敛财为女儿争宠。那次则是一为敛财二为杀本皇子替太子除掉一大对手。”
“四皇子,”林靳云欲言又止。
四皇子摆摆手,“我知道,我会为死去的将士讨回个公道的。”
林靳云并不是一个轻信他人的人,哪怕四皇子也是曾经相处过很久的人,但他知道的确与太子有关。
“客官,打扰一下,小的给您送名单来了”风月楼也是有小厮、打手的。
“什么”
“妈妈说了,来这儿的都是寻个开心的。这不我们妈妈提前准备了个姑娘准备的才艺册子,您们可以提前下注赌哪位姑娘获胜,哪位姑娘才是妈妈的准备的心头宝。”小厮解释道。
而同一场景也在其他房间上映。
“你们说我该赌谁呢?”娃娃脸的少年坐在摇椅上,一手拿着一个册子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微分出一个眼神看向旁边坐着的几人。
“随便”阴柔男子面露不耐烦。
“根据我算的,你选谁,最后的赢家都是这风月楼的妈妈”不停打算盘的青衣男子语带羡慕的说道。
“赵安你这不是才说吗,本来就是风月楼的妈妈赚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多少人?又是新任花魁竞选又是新任花魁初夜拍卖又是新任花魁赌哪位。这妈妈不愧是风月楼的妈妈,这脑子,渍渍”白衣男子咋舌。
“贺楠,你选谁?”娃娃脸问道。
“我”白衣男子也就是庆阳候嫡幼子贺楠指指自己而后将话题引向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穆泽,“当然是穆泽选谁我就谁了。要说风月楼的常客还得是我们的七皇子穆泽殿下了。是吧”说完微抬下巴指向其他人。
“我是跟风月楼挺熟的,但原贺跟风月楼的妈妈更熟。毕竟下注赌的是风月楼的妈妈心中的新任花魁不是吗?”穆泽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表演,也没看其他人,就这么说着。好似看到什么精彩之处,随即笑了一下,眉眼微弯,称的眼下那颗红色朱砂痣更是勾人。
“我怎么就跟妈妈更熟了,昨个妈妈还说让我们一定要请七皇子来呢。”娃娃脸原贺,长公主的幼子,嘴角下垂,不满的嚷嚷。
长得较为阴柔,穿着粉色,却一直面露不耐,整个人显得十分暴躁的年轻男子眼神微闪,调笑道,“原贺说的对,在妈妈眼中我们是意外,七皇子您才是真爱。”。
“哈哈,容疏这总结的真是精辟。真爱七皇子快给我们展示一下心有灵犀,一点通。谁才是真爱的真爱。”贺楠笑得直不起腰来,随之附和。
穆泽却是不怎么想接这一茬。风月楼的妈妈在穆泽眼中那就是个世故的人,有着不一样的故事。这样的人不是可以随意取乐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而且穆泽也不愿与任何人联系在一起,那对他未来的妻子不公平。
刚想说什么,就被激动的贺楠打断了,“快看,那是什么?”手指指向窗外。
此时大厅中升起了渺渺烟雾,烟雾中隐隐出现钟、鼓的身影。
“咚~”
“砰~”
“铮~”
钟、鼓与古筝齐鸣,烟雾随之散开,露出一个穿着轻薄彩色纱衣的妙龄少女,那少女蒙着彩色面纱,脚上和腰上都系着彩色的铃铛,手上戴着连指的同款彩色铃铛手链,不足一握的白皙小脚穿梭在九只大鼓上,腕上缠绕着彩色带子击打在分布在四角的大钟上。面纱后隐隐可见的樱桃小嘴轻启哼唱出一曲战乱离别情歌。身体舞动着,犹如水蛇妖娆,却也多了分刚毅。爱时的甜蜜,离别的不舍,战乱的恨与诀别,最后匍匐在地犹如死去,死寂,只为一人而歌只为一人而舞只为一人而伤情也只为一人而手执利刃与人厮杀(诀别诗与天门的旋调)。
曲毕,舞停,台上重新升起了烟雾缭绕。当烟雾再次散开时,出现了穿着一身红装,依旧浓妆艳抹,手里却拿着一束紫色鸢尾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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