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爷想要让您给他修个水泥路。水泥路就是泽王府修的又好又便宜的那条路。水泥是我们收容所的人发现的一种神奇的粉状水硬性无机胶凝材料。当它与水相遇并经过充分搅拌之后,会瞬间化作细腻柔滑的浆体。这种浆体不仅能够在空气之中逐渐硬化,形成坚固无比的结构;而且就算置身于水流潺潺的环境之下,依然能够顽强地固化成型。更为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它具备着将砂、石等各类建筑材料紧密而牢实地胶合在一起的神奇能力。我们王爷说这水泥修的路十分不错,配上这橡胶鞋还有这伞就是绝配了。”
“那泽王自己怎么不修?”工部侍郎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声音洪亮地质问着,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只见花羽面色一紧,随即毫不犹豫地朝着长宁帝双膝跪地,头深深地低垂下去,用极其恭敬且认真的语气缓缓说道:“启奏陛下,我们王爷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他已经竭尽全力,但如今确实是囊中羞涩,没有足够的资金来修筑道路了。”
听到这话,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惊呼道:“怎么可能?”这质疑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此时,又有一人站出来高声喊道:“南洲的税收可是全都掌握在泽王手中呢!”众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然而,四皇子穆冷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些喧闹的朝臣,他那冰冷的眼神犹如寒潭之水,令人不寒而栗。只听他冷冷地开口道:“诸位有所不知,南洲地区雨水丰沛,每逢下雨之时,稻田便会被汹涌而来的洪水淹没。正因如此,长久以来南洲的粮食收成一直不佳,税收自然也就少得可怜。关于此事,想必户部尚书大人应当最为清楚不过了吧。”说完,他微微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赶忙出列,躬身行礼后说道:“四皇子所言极是,南洲近几年赋税的确微薄。”
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在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冷王殿下所言极是!咱们这南洲啊,向来都是靠着老天爷赏口饭吃。可老天似乎总是不太眷顾咱们,常常会降下暴雨,那洪水泛滥起来,简直就是势不可挡,将大片大片的水稻田都给淹没了。”花羽一脸愁容地对着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们说道,他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洲人,对这里的情况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
“咱们南洲的百姓们日子过得实在是艰难呐!有时候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尤其是到了雨水特别多的季节,田里的庄稼被淹得颗粒无收,哪里还有粮食去交税呢?无奈之下,只能走上那条卖儿卖女的绝路,这样悲惨的景象在咱们南洲真的是屡见不鲜啊!”说到此处,花羽不禁潸然泪下,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起来。
工部侍郎却冷哼一声:“即便如此,泽王殿下也不该打工部的主意,工部各项事务繁忙,资金也是专款专用。”
花羽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坚定:“侍郎大人,我家王爷并非无理取闹。这水泥路若是修成,受益的可是整个京城的百姓。日后商贸往来更加便捷,税收只会增多。”
这时,一直沉默的太子轻笑道:“听起来倒是美事一桩,只是这资金从何而来?总不能让其他王爷们自掏腰包吧。”一时间众皇子和大臣们议论纷纷。
长宁帝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缓缓说道:“朕觉得泽王之意可取,但修路之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工部先核算所需费用,再议资金来源。”随后他又问道,“那泽王在南洲如何?”不由担心起自己那娇气的儿子来。
“陛下,我们王爷还好。之所以没钱,也是因为我们王爷开了个收容所。”
“收容所?朕从未听闻。”长宁帝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之色。
“回陛下,这收容所主要是用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之人的地方。草民就是收容所的人。我们王爷说大街上卖儿卖女的太难看了,他看得眼疼。便直接让无父无母的人都去了收容所。在这收容所中,王爷还会安排人教我们一些谋生的本事,帮我们找到合适的小工活儿做。可保证我们有安身之所,有蔽体之衣,更不会忍饥挨饿。只不过要养活这么多人不是件容易事儿,处处都需要花钱,所以我们王爷眼下才会暂时没有钱财可用了。”听长宁帝问起他们泽王,花羽赶紧说道,言语间满是对自家王爷的敬仰与感激之情。
长宁帝听闻,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意:“原来如此,泽王此举当真是一桩善举啊!”
众臣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太子心中却是另有盘算,他眯着眼暗自思忖,这泽王看似无心皇位,可就算在南洲也要弄些新奇玩意儿,还搞出个收容所,莫不是在替四皇子积攒民心?想到此,他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七皇弟此举甚好,无论是收容所还是水泥路,都与民有利。这些应该由朝廷来建造。”
“太子所言甚是,朕亦深以为然。”长宁帝微微颔首,表示对太子观点的认同,随即便将目光转向花羽,缓声道:“既如此,那你不妨再详细地为朕讲讲这水泥路吧。”语罢,他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始终稳坐如泰山、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工部尚书,接着补充道:“徐尚书啊,你也给朕好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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