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身躯僵硬着,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紧贴着身体。
被褥里全都是她的味道。
起初当真是让他难以安心。
小姑娘的手却心安理得搭在他腰上,躺在他胸口,很快又陷入了梦乡。
她的警惕心,好像惯来都这样差劲。
俞定京垂下眼,视线落在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上,散落在她雪白脖颈间,部分缠绕着他的胳膊。
就像是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和他紧紧连接在一起,成了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他心脏里某一处,好像也被填满了似的。
困意袭来的猝不及防。
他没克制住自己的念想,顺着心意搂住她的腰肢,缓缓用力,让她贴自己更紧。
甚至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深嗅她身上的味道。
这使他无比安心。
浓郁的困意吞噬过来时,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他如今是不是有些…太依恋她了。
可很快,又被另一个念头推翻。
那又如何。
他们是夫妇的。
……
待俞定京的意识再度清醒,是被一阵扑鼻的米香味给勾醒,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声,怀里的小姑娘出现在屋门口。
“醒来啦。”
姚沛宜端着米糕进来,“正好,我借了小厨房,做了米糕,你起来正好能垫一垫。”
日光透进窗隙,照在姚沛宜的身上,她被风吹得发翘的发丝,光洁面庞上细小绒毛,都落入他眼底。
俞定京握住被褥,看着她,“何必那么辛苦,让人做好了送来就行了。”
“别人做的和我做的能一样嘛。”
姚沛宜抬眉,“王爷你之前不是还说喜欢吃我做的米糕?”
俞定京记得他这样说过。
她当时说日后会经常给他做。
他以为那是客套话。
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品尝的机会。
“嗯。”
他下床正穿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出现在门口。
“我就说梦中怎么闻到了一股烧糊的味道。”
姚放吊儿郎当走进屋子,“原来是王妃下厨了。”
“你贱不贱。”
姚沛宜甩了个白眼给他。
“不是我说,你在家可从来没做过糕点给你亲爱的兄长我吃。”
姚放不满地戳了下她额头,谴责的同时伸手向米糕的碟子,“你良心过意得去吗?”
手指头还没碰到碟子边缘。
就被另一只手迅速拿走。
碟子落在俞定京手里,嘴也没闲着,捻着糕点就往嘴里塞。
“你有病啊。”
姚放睁大眼,“大舅哥尝尝都不行。”
“让你夫人去给你做。”俞定京面不改色,且加快了进食速度。
“我哪来的夫人?”姚放气笑了。
“那就别吃嘛。”
俞定京三两下就将米糕全吃干净,将空碟子递到姚放半空中的手掌上,“多谢大舅哥。”
姚放转头看向姚沛宜,“和离吧。”
姚沛宜:……
“哥以后给你挑个心眼子好的。”
姚放:“这种一肚子坏水的,比你哥还老的老东西,实非良配。”
俞定京将筷子扔过来,“你没话说了。”
姚沛宜懒得看两个老男人幼稚斗嘴,“对了,昨日审问如何了?”
两人迅速正经下来,俞定京将昨日审问孙估的事一一告知,正好运转进屋禀报:“曹华这些年祸害了不少姑娘,
强暴未出阁的良家少女至少十人,家里也都贫困,告到官府去,又被曹家设法压下来,
状告曹华草菅人命就有五起,只是平头百姓斗不过高官。”
“这个畜生。”姚沛宜骂了声。
姚放也握紧了拳,“当时就应该给他几拳的。”
俞定京面色一沉,对运转道:“先让人用刑审问曹华。”
“还有。”
姚沛宜道:“我想再去案发宿舍看看。”
姚放不解,“怎么了?”
“若嫌疑人就在孙估和曹华之间,那就还有疑点。”
姚沛宜解释:“当时孙估和曹华都是在国子监被抓的,按照白围君的死状,杀人者身上一定会有血迹,
但是孙估和曹华身上的衣衫都干净得很,说明他们一定换了衣裳。
可宿舍内并没有他们更换过的衣裳,很有可能是他们将衣裳藏在了国子监某处。”
俞定京颔首,“还有,杀害白围君的凶器并未发现。”
姚放叹气:“那就走吧,去找找看。”
三人带着衙役返还国子监,这几日监生都被控制住,只在国子监内念书,并未出门。
衙役们展开搜寻,姚沛宜也没闲着,在白围君的宿舍内搜寻了一圈。
屋子和她先前去的其他宿舍格局一般无二。
原先衙役都已搜寻过一遍,找不出破绽。
她最后停留在后窗的位置,窗子有些老旧,推开不容易,打开后,正对着国子监正门的方向,中间有一片芦苇地。
现在已入秋,芦苇开始抽穗并逐渐开花,逐渐枯萎。
姚沛宜从窗子里翻出来,踩在地上,芦苇高得能将她遮住,她大致走了一圈,没发现奇怪之处,就打算返还。
忽而。
脚下踩着一个微微隆起的土堆。
她察觉有异,将土堆翻开,只见一件血衣和短刀埋在土中。
找到了!
她连忙将东西取出来。
身后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直觉不对,转过身就瞧见有黑衣人握着刀朝她的脑袋顶砍过来。
喜欢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请大家收藏:(www.zuiaixs.net)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