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我现在一定很丑很丑…”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纤细的手指死死捂住脸庞，却拦不住额头汩汩流出的鲜血。

而叶长歌也终于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想要查看柳如烟的伤势。

“不许碰她！”苏婉儿歇斯底里地大吼，两只小手紧紧拽住叶长歌的手腕，“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苏婉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叶长歌第一次动了真怒，一把甩开苏婉儿的小手，力道之大让苏婉儿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我怎么了？”苏婉儿红着眼睛，声音哽咽：“因为我喜欢你啊叶长歌！你看不出来吗？她一直在勾引你，明明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都是柳如烟的错，为什么叶哥哥却总是偏向她。

“住口！”叶长歌厉声打断，眼中满是失望，“喜欢从来都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他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柳如烟，动作轻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血迹，“我送你去医馆。”

“我也要去！”苏婉儿冲上前想要抓住叶长歌的衣袖，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

“你哪也不许去！给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叶长歌扶着柳如烟，头也不回地离开醉仙楼，徒留苏婉儿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苏婉儿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地上残破的碎瓷片划破了她的裙摆，在她白皙的小腿上留下道道细小的血痕，可她却浑然不觉。

再痛也痛不过她的心。

从来都不会凶她的叶哥哥，第一次凶了她，还是为了别的女人。

“叶哥哥…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落在地上。

醉仙楼的食客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目光如刀般扎在她身上。

失意的少女坚持不住，艰难地爬起身，用肮脏的小手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地冲出酒楼，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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