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蕤意充耳不闻,随便祂怎么说。
“好,既然你这么说,等本尊成婚后你爱滚去哪儿去哪儿!”
一听此话,王蕤意立马止住了眼泪,睁着无辜的大眼怯生生问祂:“当真?”
轩寒笙被她神奇的变脸气笑了,恶狠狠答道:“当真!怎么不当真!”
王蕤意立马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啊掏,捞出写契约书的布帛和笔,使上仙力隔空写誓文,
“有如皦日,帝神今日发愿待祂与神凰成婚之时,与小仙王蕤意断绝一切关系和往来,互不相扰。”
王蕤意蹭蹭写好,打上愿力之念使誓文生效。
在轩寒笙书房待了那么久,她还是学了点真本事,知道仙神间的契约和誓文该怎么写。
“帝神,该您签字了。”
王蕤意眼里还残留有水光,脸上却已经挂上了开心的笑容,恭敬地把笔递给轩寒笙,请祂签上自己的大名。
轩寒笙接过笔,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在她期盼的目光下,飞龙走凤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王蕤意小心收好誓文,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不复先前的悲怨怒怼,心情愉悦地牵起轩寒笙的手继续看美景。
她前后反差之大,让轩寒笙看得瞠目结舌。
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不成王蕤意在诓祂,故意设个圈套等祂跳?祂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但放她走的话是自己说的,祂想找人算账都不知从何说起。好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发作不得。
眼下只有王蕤意是开心的,她没料到今日会有如此进展,轩寒笙这么快就松口答应放她走。
原本她打算每日都和祂哭哭啼啼地闹,闹到祂心烦,日子一久,轩寒笙自然就想甩开她。
活了些年头,王蕤意不是光长头发不长脑子。
她深谙最基本的男女之道,要想不招致男人的反感,关键是温柔,处处顺着他。
要想把男人折磨到发疯,一哭二闹三上吊反复轮换着来,再深的感情都会被蹉跎得一干二净。
武力打不过轩寒笙,难道她还不能玩点攻心计吗?
轩寒笙这么大个神了,活了几百年也该到成婚的时候。凤凰一族哪儿能任由祂拖沓下去。
王蕤意距离自由不远了。
轩寒笙侧眼看到她抿着嘴角偷笑,气不打一处来。
她真以为用完神就能甩到一边不管吗?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祂不动声色揽住她的肩膀,没有让她发现祂眼里酝酿的深沉。
距离流星台下百余丈开外,一群姿色倾城的神女静静恭候。
桐之荷站在群首,清楚看到高台上的两位仙神姿态亲昵,亲密无间。
他们都有着同样光泽的银墨色头发,看起来是那么相配。
她心中不自觉泛起一股酸意,自她来到天宫之日起,帝神从没拉过她的手,更没带她到流星台赏景…
桐之荷的黯然神伤与站在她身旁的桐之远形成鲜明对比。
桐之远明媚灿烂,眼里张扬着自信,傲然挺立的姿态总能把身后的妹妹们衬得自惭形秽。
桐之远坚信自己的美貌能打动任何仙神。
当年要是大伯梧政林选择的是她,而不是姐姐桐之荷,帝神和凤凰一族的关系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高台上的王蕤意看乏了,想回小院休憩。
轩寒笙抱住她的纤腰,稳稳当当飞下高台。
王蕤意在半空中时瞥见了远处的桐之荷,慌乱得无地自容,不知该把头往哪儿藏。
轩寒笙不懂她连帝神都不怕,怎么一见到桐之荷就缩手缩脚,活像个鹌鹑。
“王蕤意,你给我扬起头来走路。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轩寒笙怒其不争,恨她烂泥巴糊不上墙,真想一把给她拽直了。
王蕤意就是不听,脸颊红扑扑的藏在祂身后,不敢看向前方。
“之荷是你未来的神后,我哪儿有脸见她?”
她声音小得气若游丝,像是从刚出生的小鸟嗓子里挤出来似的。
王蕤意心虚,不敢直面桐之荷。
一年多前桐之荷放出的狠话言犹在耳,从此一刀两断,再做不成朋友。她的卑鄙狠狠刺伤了神女的心。
现在她更是罪加一等,还与桐之荷未来的夫君沾染不清。
一想到这些,王蕤意真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路再远,总有走到的时候。
轩寒笙走至桐之荷身前,遵于礼数停下来和她寒暄。
桐之荷引领身后的一群神女规规矩矩给轩寒笙请安。
她带着一群漂亮的神女过来,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轩寒笙在里面挑几个伺候,不要专宠王蕤意。
偏偏轩寒笙装傻充愣,一眼没往神女堆里瞧,只看眼前的桐之荷,说:
“表妹若想带亲族上流星台观赏,请随意,不必如此拘礼。”
桐之荷徐徐款身谢礼,“多谢帝神恩赐。”
不等她多说一句,轩寒笙接着讲:“你想带姐妹来玩,可以。要是在天宫过夜,万万不行。还请表妹到时间就把她们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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