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冰水?" 高林将行李箱推进休息室,转身递来玻璃杯。南乔盯着杯壁凝结的水珠,喉结滚动着道谢。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远处工作台传来机器打磨金属的嗡鸣,却盖不住她擂鼓般的心跳。
"带你熟悉下环境。" 高林抬手示意,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蜿蜒的藤蔓纹身,与工作室 LOGO 如出一辙。南乔跟在他身后,目光不自觉落在他挺直的脊背,直到撞见陈列墙上密密麻麻的获奖证书,才慌忙移开视线。"这是创作区。" 高林停在工作台前,镊子夹起一枚镶嵌碎钻的胸针,"上周刚完成的高定,客户要求融入敦煌藻井纹样。"
南乔凑近细看,呼吸骤然停滞 ——胸针边缘缠绕的云纹,竟与她在禅学书上看到云纹异曲同工,没想到用在胸针边缘竟然如此之妙。高林似有所觉,侧头时发梢扫过她耳际:"难道你见过类似的作品......" 话音未落,工作室门铃骤响。
"高老师!快递到了!"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抱着纸箱撞进来,看见南乔瞬间瞪大眼睛,"新人?!" 她放下纸箱就扑过来,"我是小棠!以后咱们就是战友啦!" 温热的掌心握住南乔冰凉的手指,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高林弯腰拆箱,取出的竟是南乔眼熟的翡翠原石。她下意识向前半步:"这料子......"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高林抬眸轻笑,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赌石市场收的边角料,正好拿来验证你的设计方案。" 他将原石推到南乔面前,"敢不敢试试?"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放大,南乔盯着泛着冷光的原石。
小棠在旁欢呼:"高老师很少让新人碰食物的!乔乔你运气爆棚!"
高林只是倚着工作台,银镯轻叩桌面,节奏与南乔紊乱的心跳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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