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让统统帮她扫描周围的环境，她不是偷懒，而是人与动物的最大差别就是人会使用工具。

“有志气。”

柳叶青朝她竖起大拇指，然后对着手环一通操作，帮她快刀斩了乱麻。

燕城很大，环绕了半个燕城的树林也很大。

光凭她们俩的腿是没法一天走完这个林子的，而且到了晚上人类的视野会受限，安全性降低，所以她们俩在差不多天黑前就从林子里撤离了。

就近找了个小城休息。

小城是这些没有名字的人类聚集地的统称，有些小城占地大些，人口也还过得去，比如姜涂姜淉两兄妹在的那个小城。

而有些就跟她俩暂时落脚的这个地方一样，面积就跟一个社区差不多，里面连便利店都只有两家，住宿就更没得挑了。

虞芫只在三百块一晚的那个酒店住过，对前台小姐的微笑和非常普通的住宿条件还略有记忆，而这个小城唯一一家旅馆，条件更差了。

虞芫踩着起翘的木纹地贴，突然就觉得那三百块其实也没有很贵。

因为这家要两百，但是房间只有一张半旧的双人床和掉皮的旧书桌以及一张凳子，它甚至没有独立厕所。

虞芫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槽形厕所了。

柳叶青在她旁边也是一阵说不出话。

俩人默默从厕所退出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其实外面树林也挺好”的意思。

洗浴也是，要到小城里一家洗浴房去，只有那里有热水供应。

俩人虽然是一起去的，但排了顺序去洗。

收费处的阿姨见虞芫在边上凳子坐下了，手往洗浴室一指，说道：“怎么不进去呢，里面不止一个花洒呢。”

虞芫表示拒绝。

她当年为了不洗共浴，专门把志愿填报在了某岭某河以南。

阿姨见状一笑，道：“还不好意思，进去都是各洗各的。”

虞芫决定先把小包沐浴露在阿姨这买了，好堵住阿姨的嘴。

她一起身走动，洗浴室内就传来了柳叶青的咆哮：“不许进！！”

柳·拒绝坦然相对·叶青发出南方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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