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共阵亡了 25 人,另有 10 人受伤需要退到后方治疗,佣兵总指挥部要求我们坚守伊瑟兰航空办公楼,等待后续部队增援。” 王威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室内,面色凝重,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围坐在四周的 55 连队骨干成员。
楼房外,战火的硝烟仍未消散,时不时传来远处的爆炸声,为这场会议增添了几分紧张压抑的氛围。
王威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新的部队到达战场之前,我们需要坚守此处数小时。这几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生死,决定这场战斗的走向。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想法。”
沈强率先开口,他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满是灰尘的简易桌板:“伊瑟兰航空办公楼周边地形复杂,敌人很可能从多个方向发起进攻。我们得合理分配兵力,重点防守几个关键入口。”
说着,他伸手展开一张皱巴巴且标注模糊的办公楼周边地图,上面已经用红笔歪歪斜斜地标记出了几个可能的进攻点。
齐木长盯着地图,补充道:“我已经熟悉这附近的环境,办公楼后面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容易被忽视,但敌人也可能借此偷袭。我们可以安排一小队人在那里设伏,既能防守,也能在必要时进行侧翼反击。而且,我提议咱们赶紧搜集战场上的弹药并储存起来。之前战斗中,咱们在塔台附近收集到了不少花旗制武器,弹药的补充对接下来的坚守至关重要。”
此时,齐木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之前在塔台附近战斗的场景,那时他手持 SV - 98 狙击步枪,食指搭在扳机上,狙击镜里的十字线正咬住哈桑眉心那颗汗珠。这滴将落未落的水珠让他想起屠宰场电击器接触牛脑门的瞬间 —— 那些待宰的黄牛总会在这刹那痉挛,眼白翻起与此刻哈桑暴怒的瞳孔惊人相似。
扳机扣下的震颤从指尖传到肩胛,子弹穿透硝烟的轨迹如同二十年前轧钢厂天车吊运钢坯的抛物线。
但哈桑突然俯身捡拾滚落的伏特加酒瓶,这个车臣老兵对危险的直觉,像极了屠宰场里总能在屠刀落下前惊跳的老牛。子弹擦着哈桑的狗牌项链掠过,击碎了他身后警卫员的太阳穴。
飞溅的脑浆在暮色中划出珍珠母贝般的弧光,宛如齐木长记忆中电击器迸发的蓝色火花。
哈桑脖颈上新增的暴风 Z 狗牌被子弹犁出裂痕,刻着 "谢尔盖?伊万诺夫 - 2014.5.16" 的金属片坠落焦土 —— 这正是三年前在顿涅茨克机场被哈桑割喉的索维亚军空降兵。
“狙击手!十一点钟方向!” 哈桑的嘶吼带着伏特加灼烧喉管的沙哑。三辆改装皮卡立刻朝着塔台废墟倾泻火力,12.7mm 子弹将混凝土墙面犁出火星四溅的沟壑,像极了轧钢厂里砂轮机打磨钢锭的景象。齐木长翻滚着躲进承重柱后的射击死角,飞溅的混凝土碎屑打碎了他的护目镜。
这个曾在机场消防队处理过波音 747 货机火灾的老兵,此刻闻到了熟悉的航空燃油味 —— 哈桑的部下正在用燃烧瓶轰击塔台底层。
黄承彦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因战火颠簸而有些歪斜的眼镜,眼中闪烁着兴奋与专注交织的光芒:“我可以多制作一些简易爆炸装置,布置在大楼周边,尤其是敌人可能的进攻路线上。这些装置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威慑作用,打乱敌人的进攻节奏。”
其他小队队长也纷纷发言,有的提出加强通讯保障,确保各防守点之间信息畅通;有的建议利用大楼内的废弃桌椅、文件柜等物资,构筑更坚固的防御工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拼凑出一个相对完善的防守计划。
王威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发言,不时点头表示认可。待众人发言完毕,他总结道:“大家的想法都很好,我们就按照刚才讨论的,迅速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各小队回去后,立刻向队员传达任务,抓紧时间进行准备。”
会议结束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沈强忙着组织人员搬运沙袋,在伊瑟兰航空办公楼的主要入口处堆砌起高高的防御工事,沙袋层层叠叠,仿佛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堡垒。沈强在交叉火力点架起 PKM 通用机枪,弹链咬合的咔嗒声与轧钢厂冲床节奏完美共振。
他的扫射轨迹如同十年前他在脚盆人投资的挖掘机厂操控天车吊运钢坯的路径,将试图包抄的敌兵钉死在行李传送带改装的掩体前 —— 那些中弹倒下的身影,像极了不合格钢件被抛入废料池的抛物线。
齐木长带领着一小队人,携带武器弹药,快步前往办公楼后面的通道进行埋伏布置,他们小心翼翼地选择隐蔽点,设置陷阱,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黄承彦则如同一只忙碌的工蚁,四处收集金属碎片、电线、废弃电池等材料,全身心投入到简易爆炸装置的制作中,他的双手灵活地摆弄着各种零件,眼神专注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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