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的骏马上,
顺风耳金鑫正驭风疾驰。
倏然,裹挟在呼啸的风声里的,一声声凄婉的“救命”刺破长空,如泣如诉,直击心魄。
这一声,让金鑫浑身血液瞬间沸腾,猛地勒紧缰绳。
马前蹄高高扬起,长嘶声中他转身朝着队伍方向疾呼:“队长!是冷姑娘!她就在前面!”
林杰目光锐利如鹰,大手一挥:“加速!全速救人!”
话音未落,特科众人,策马如离弦之箭,朝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硝烟弥漫的村落,彪子猛然勒转马头,寒光凛冽的马刀划破长空。
他带领着赶马人,以林杰率领的特科队员为锋锐箭尖,组成一道铁流般的冲锋阵型。
马蹄声如滚滚惊雷,裹挟着肃杀之气,朝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疾驰而去。
枪响,冷婉清就第一时卧倒,头紧紧的贴在了地面上,子弹则"啾啾……"擦着她的头皮飞过,掀起的尘土扑进她的口鼻。
她用眼角的余光,瞅着厮杀的这些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场狗咬狗的戏码,也该落幕了——而她,早已打好了怎么退场的主意了。
冷婉清想到这,就用穿着绣花鞋的脚,狠狠踹向两名小日子。
直到他确认这两头小日子再无声息,她才小心翼翼爬近,将一具尸体翻转当作掩体,借力翻身滚到尸体后。
此时,两头小日子的血腥味,混着脏器的腥臊直冲鼻腔,她却利落地扯下死者腰间的手榴弹,指尖翻飞的拧开了木柄的铁盖。
而后,引线崩断的脆响接连炸开,浑圆的弹体如黑燕般划破血色长空。
硝烟裹挟着破片炸响,紧接着一枚手榴弹,不偏不倚地落在土包后的中川启介的担架上。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地面发颤,随着爆炸声响起……
冷婉清想着,这个丑陋的男人,终于大概可能下了地狱了吧!
爆炸声也如同惊雷撕裂了战场,让正在对射的枪声戛然而止。
小日子们连滚带爬地缩进了木栅栏的大门内,土匪赖毛的手下,则慌不择路地朝围墙两侧溃散。
因为此时,一阵震人心魄的马嘶由远及近,寒光凛冽的马刀裹挟着腥风,贴着土匪赖毛手下的后颈呼啸而来。
复仇的铁蹄,踏碎了霜月下的黑色硝烟。
硝烟散尽的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冰冷的尸体,再无一丝活气。
冷婉清攥紧染血的衣襟,踩着满地狼藉,迅速闪进一处坍塌的土墙后。
她后背紧贴残垣,警惕地扫视四周,将自己隐入阴影之中,只余剧烈的心跳声在死寂中回荡。
须臾,林杰率着彪子和他手下的赶马人,如铁流般合围了圆形的围墙。
马蹄声惊起的寒鸦,在硝烟未散的半空盘旋。
冷婉清拍了拍沾满尘土的旗袍,从断墙后款步走出,微笑着大声叫道:“林队长,你再来晚些,我可要把小日子的这个据点改造成烟花铺子了!”
说罢,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榴弹,硝烟熏黑的指尖还沾着硫磺,话语里却带着劫后余生的俏皮。
硝烟尚未散尽,彪子麾下的赶马人已迅速散开,熟练地开始打扫起战场来。
有人清点缴获的枪械,有人将敌军尸体拖拽至角落,受伤的让俘虏去安顿。
刹那间,金属碰撞声及粗粝的吆喝声,交织在这血腥的空气中。
吴忠源则抄起草纸卷成的大喇叭,跨步逼近木栅栏,声如洪钟:"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顽抗只有死路一条,速速缴械投降!"
他话音未落,栅栏后突然腾起一串火舌,密集的子弹擦着耳际呼啸而过,在身后的土墙砸出一排蜂窝状的弹孔。
吴忠源一个踉跄躲进墙垣中,惊出满身冷汗。
他扯下沾满尘土的帽子狠狠摔在地上,暴怒道:"狗日的小日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便开始命令自己身旁的巧手孙穆,带着赶马人,绕过木栅栏大门,用手榴弹炸这些小日子,并且口中还骂道:"小日子,老子今天就给你们尝尝铁西瓜的滋味!"
硝烟裹着血腥气还未散尽,林杰却铁青着脸,立在冷婉清面前。
他攥着染血的马刀刀柄,指节泛白:“冷婉清!你当我们是摆设吗?被掳走到了另一个地点,为什么不发信号?出发前教你的四种示警方式,全当耳旁风了?学个虫鸣、猫头鹰叫有这么难吗?”
冷婉清敛了笑意,胸脯还因剧烈喘息起伏着,却挺直脊背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用慌乱的眼神,看着林杰说道:“报告队长!当时情况紧急,赖毛的人拿枪抵着我后脑勺......下次保证把暗号刻进骨头里!”
“还敢有下次?”
林杰刚要发作,远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数颗手榴弹在围墙根炸开,砖石混着木屑冲天而起。
一阵风岩奉带着赶马人,借着硝烟掩护,如猛虎般扑进缺口。
在爆炸声中,晕头转向的小日子还没来得及举起枪,就被绳索套住脖颈,成了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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