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现在,伴随着茶香四溢,还有手中那沾满泥灰的悠久古物,他便在不知不觉中渐入佳境,身处在数千年前悠久的历史长河中,与时空进行对话。
偶尔,他的师兄妹还会跟他调侃两句。
“嘉哥,我听说最近泥炉小火锅挺流行的,不如…下班后咱们也整一个弄弄?”
“好呀,正好能陶冶陶冶咱们的情操,脱一脱这城里的“浮躁气”。”
“你说呢,嘉哥?”
“哈哈哈哈…”
即使,他的师兄妹都有说有笑的。
然而,他也只是在不经意间轻笑一声,然后便继续沉浸于他的工作中了。
看来,他跟着他的导师学习,出没出师倒是不知道,也算是学出个样儿来了。
今天,像往常一样,他和师兄妹一块儿,跟随着研究团队与市博物馆的相关人员,去市附近新开挖的一处遗迹坑洞,进行着相关文物清扫出土工作。
一开始,他还如平常一样,细细的用刷子清扫着铜器陶罐等大小器物表面残留着的土灰。
直到后来,当他发现了丝帛残片与成捆的竹简时,他便惊喜万分。
这丝帛与竹简,扫去表面覆盖着的土灰和固结的泥土和土块,这竹简上捆着的草绳,丝帛上写着的字,虽然经历了历史风雨洗刷,但仍然十分清晰。
这令他十分震惊…
然而,更令他大为惊叹的是,这丝帛与竹简上写着的文字,令他似曾相识。
“看着这上面的字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是在学术周刊上?还是在论文报告里?”
“听老爷子说,这个墓是东周春秋战国的遗址,也不知这两件文物,是不是那个时代的?”
“这上面写的是内容,究竟是哪部古籍上面的呢?”
“也好,就问问老爷子和师兄妹他们。”
想罢,他就带着这两件东西去找他的导师还有他的同系师兄妹。
当看见这两件古物时,他的师兄妹先是惊讶,然后便开始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然而,那个老爷子却一声不吭,在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着的放大镜,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随后便用疑惑的口气说道。
“不假,诚然…和你说的一样,王嘉,看这两件文物上面隐约字迹,这两件文物大概率是东周春秋时期的文物,十分珍贵。”
“只不过,由于年代太久远了,字迹也不是太清晰,只能通过回研究院,进行进一步的文物修复与解读,才能了解全部的信息。”
一听这话,只见王嘉点了点头,然后便答谢道。
“多谢导师,我想经过修复与解读,这两件文物的全部内容,一定能重新浮现在世人的面前。”
之后,又过了许多天…
直到分析结果出来之后,此刻在茶余饭后正在阅读《左传》的他,立马便惊叹了起来。
“什么?这上面记载的竟是《左氏春秋》的内容?!”
“就是…左丘明左公所着的《左氏春秋》吗?”
“这些天,我都在细细阅读的这本书。”
“没想到,上面记载的还真是这本书的内容。”
“这份珍贵原稿,想必一定能填补相关历史信息的空白。”
在午休时分,吃过午饭,随便躺在一个长椅上,在暖暖的阳光下,他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梦境之中,亦真亦幻,一虚一实,只在一念之间。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之中,亦有古人所行之迹。
再度醒来,眼前之景,面前之人与事,竟与那《左氏春秋》里所记载的东周春秋一般,如出一辙。
站在泱泱人群与路过兵卒之中,他居然,都不知道,这里是鲁国。
此年,正是惠公元妃孟子逝,惠公崩薨,隐公继位之时,乃是隐公元年。
而这隐公,又是继室侧夫人声子所生。
宋武公生了一女名字叫做仲子,这仲子,生下来手上就有字,叫作“鲁夫人”。
所以呢,仲子后来就远嫁鲁国,与隐公生了桓公。
惠公不久后就去世了,因此鲁隐公摄政,以拥戴鲁桓公。
元年春天,东周历年正月。
三月之时,鲁隐公与邾国国君仪父在蔑地会盟。
夏天五月,之郑庄公在鄢地战胜了弟弟共叔段。
秋天七月的时候,周平王派遣大巨宰咺向鲁国赠送帮助惠公和仲子办丧事的财物。
九月的时候,鲁国与宋国又在宿地进行了会盟。
冬天十二月的时候,祭伯来到了鲁国,恰逢鲁公子益失又去世了。
眼见这天下风云变幻,动荡不安,此年正是周平王东迁洛邑,春秋时期开始之时。
而身为从未来之人,王嘉也很是懵逼。
他不知道,这孔子,孟子,乃至庄子老子,韩非子,墨子,孙子邹衍等至圣先贤是否已经降世。
还有,这是《左传》的作者,左丘明左公,是否也来到了人间。
没有办法,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询问过路人了。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
他身为一个未来之人,乃是不能改变历史走向的。
而他自己,也是这茫茫历史中的一员,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中桩桩从他的眼前划过,而他却又无能为力。
但愿,梦中长久,游历这《左传》的世界,能增长见识,聪慧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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