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阏这小子,趁势从城下用箭射颍考叔,害得颍考叔掉下城来。
瑕叔盈又拿起蝥孤旗登上了城,向四面挥动,大叫说。
“君王登上城了!”
经过一番努力,郑国的军队全部都登上了城。
只可惜了这颍考叔,偏偏碰上了公孙阏这么个“大冤家”。
在一旁的王嘉,见到这个情况,也不禁感慨道。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值得如此兵戈相向吗?”
“这也太小肚心肠,心胸狭隘了一些吧。”
“没办法,或许是最亲近的人,才能是最能与你‘相爱相杀’的人。”
紧接着,在壬午的时候,三国的军队一同攻入了许都。
这许庄公,吓得连忙逃往卫国。
这齐僖公,便把这许国让给了鲁隐公。
“息姑兄,此战你功劳最大,你在众多诸侯国君中也最为仁德宽厚,最擅长治理国家。”
“依寡人之见,这许国,就让给你好了。”
“寡人想着郑庄公,也一定会同意的。”
“就请你务必收下,要再三推辞了。”
然而,见齐僖公如此谦让的态度,鲁隐公又岂能轻易接受。
于是乎,他便说道。
“君王认为许国不恭顺,所以我们跟从君王讨伐他。”
“许国既然已经伏罪,虽然君王有令,但寡人不敢领受。”
“如此一来,就枉费了?甫兄与寤生兄的好意了。”
“实在是抱歉…”
于是乎,这许国的国土,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给了郑国人。
郑庄公让许大夫百里侍奉许叔居住在许都的东边,对他说。
“上天降祸许国,鬼神确实对许君不满,因而借我寡人之手惩罚他。”
“寡人只有一个老夫兄弟尚且不能相安无事,又怎么敢把讨伐许国当做自己的功劳?”
“寡人有一个弟弟,不能和睦相处,使他在外邦奔走谋生,又怎么可能长久的占有许国呢?”
“您要侍奉许叔安抚此地的百姓,我将会派公孙获来帮助您。”
“如果寡人能够得以寿终,上天或许会依礼撤除降予许多的祸害,愿意让许公重新主持他的国家。”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们郑国对他有所请求,可能会像对待老姻亲一样,降格同意的吧。”
“不要让别的国家滋蔓到这里,迫进这儿的居民百姓,来和我们郑国争夺这块土地。”
“我的子孙挽救自己的危亡还来不及,又怎能替你们许国主持祭祀呢?”
“寡人之所以让您住在这里,不单是为了许国,也聊且以此来巩固我国的边境。”
郑庄公于是派公孙获居住在许都的西边,对他说。
“凡是你用的用具财物,都不要放在许国。”
“寡人死后,你就赶快离开许国。”
“我的先君在这里新建都城,周王室已经衰微了。”
“周王朝的子孙也日逐一日的丢失祖先的功业。”
“许国是太岳的后嗣,上天竟然认为周德不足而厌弃他,我怎能与许国相争呢?”
对于这件事情,君子说。
“郑庄公在这件事情上是合乎礼的。”
“而这‘礼’,就是用来治理国家,安定社稷,使人民有秩序,使后代获得利益的东西。”
“许国不守法度就去攻打他,他负罪就去饶恕他,衡量德行而处置,估察力量而行事,看准了时机而动作,不给后代添麻烦,可以说是懂得理了。”
而身处这一情境之下的王嘉,自然也是有他的感悟。
“这郑庄公真的是明大礼、崇德行、善反思,能自省之人啊。”
“他能够将许国的未来和这周王室的未来,乃至是自己国家的未来都分析的非常透彻,并且给出了他合乎周礼的答案,这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并且,他还能做到将自己的国家与其他诸侯国的利益划分明确,秩序井然,使两国百姓和乐相处,真的是很不容易。”
“同时,他还合理的预料见这周王室的处境以及后世天下的局势,实乃大聪慧之人!”
“郑国有这么一位贤能的君主,实乃郑国三生有幸。”
“如若此后的君主帝王乃至是掌权之人,都能够参照郑庄公的方法,合理的处理国内矛盾与国外矛盾。并将这两大关系划分明确,因时而变,作出符合时代的正确选择。”
“我想,能让天下长治久安的‘梦想’,离我们也就不远了。”
在这之后,郑庄公令每卒奉献一头公猪,每行奉献一只狗或一只鸡,用于祭神诅咒射死颍考叔的人。
君子对这件事情,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说。
“郑庄公丧失了政治、刑法的原则了。”
“政治是用来治理人民,刑法是用来匡正邪恶的。”
“既然没有合符道德的政治,又没有足以令人震慑的刑法,所以才会发生邪恶的事情。”
“发生了邪恶的事情而去诅咒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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