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季钧不悦反问。
他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小芸这么早就离开文工团,为什么一直没回家?
难道真被他妈说中了?
“我们哪知道她去哪了嘛?”大家都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看季钧脸色不悦,她们也嗅出了些不对劲,气氛一时古怪了起来。
“没听她说啊,不过她那个山茶花胸针是你给买的吗?”
一个女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站出来阴阳怪气道。
“就她天天戴着的那个,还挺好看的,她一直说是从法国买回来的,真是从法国买的啊?”
季钧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明显不怎么好看。
法国的胸针?
他连胸针都没给她送过!
不是他送的东西,徐小芸为什么会天天戴着?
还国外买的?
想到一种可能,季钧只觉眼前一黑。
他连忙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位男同志,你也别着急。”
有个老实的,以为他是心急徐小芸,连忙帮忙解释。
“小芸最近饭局特别多,你要是找不着她,可以去那几个饭店找找。”
“是呀,她最近饭局可多了,很得领导器重的。”
女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唉,估计要不了多久又能上台独舞了。这好运气,咱可都羡慕不来呢!”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季钧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跟傻子没区别了。
可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发作,不然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我知道了。”他握紧拳头,压下心底的愤怒,转身离开。
出了文工团,他骑车一路狂飙回了家。
刚进门,赵蓉兰就叫住了他。
“怎么?没找到人?”
见他一个人回来,赵蓉兰气不打一处来,“那狐狸精死哪去了?不会真跟野男人鬼混去了吧?”
季钧没理会,埋头直接冲进了卧室。
他在柜子里一顿翻找,总算在最底下的盒子里,找到了那枚山茶花胸针。
山茶花红得妖艳,却像一根刺,扎进他眼里。
瞬间,他只觉心头一阵翻涌,怒气直冲天灵盖。
“什么狗屁胸针!”
他气得爆粗口,抬起手就要把胸针砸烂,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你要砸我妈妈的东西吗?”徐雄超站在门口,阴恻恻地盯着他。
看见他和徐小芸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季钧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搭理徐雄超,不耐烦地朝外喊,“妈,你怎么还不带孩子睡觉?”
“来了来了!”
赵蓉兰慢腾腾走过来,不满地撇了撇嘴,“你冲我吼有什么用?亲妈都不回来带孩子,天天净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说完,她抱着徐雄超,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
“我的宝贝乖孙,你别管你爸妈的事,奶奶陪你睡觉去。”
哄走了孩子,房间里只剩季钧一人。
床头还摆着那件清凉睡衣,往日两人欢愉的东西,此刻他只觉扎眼。
他想起徐小芸那天跟他说的话,问他想不想要孩子,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真在外面和人胡搞了吧?
想到这里,季钧再也待不下去,愤怒地摔门出去了。
次日。
乔梨刚摆好摊,远远地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好!他怎么来了?
乔梨皱了皱眉,想起先前那顿麻烦,转头跟薛德昌交代。
“老师,我有事去趟警局,三轮车就先借我了。”
薛德昌还想开口,问她是去做什么,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人就一下子溜没影了。
他摇了摇头,小声嘀咕,“这丫头紧张成这样,怕不是遇到讨债的了?”
话音刚落,“讨债的”就骑车追过去了。
看见陈维生追在后头,薛德昌连忙阻拦。
“小伙子,你别追了!”薛德昌追了两步,大声劝道,“她今天有事,你想找她就改天吧!”
面对薛德昌的劝阻,陈维生充耳不闻,脚下速度丝毫不减。
薛德昌被折腾够呛,看着两人匆忙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声气。
另一边。
两人你追我赶,就这样跑出了大半条街。
街角,季钧正好过来找乔梨,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乔梨和陈维生吗?
那小子怎么在追她?
看乔梨那着急的样子,明显是不想被追上。
想到这里,季钧心底犯起嘀咕,难道自己当初真误会她了?
他还想跟上去看看,就看见徐小芸从那边走过来,这才歇了追出去的心思。
警局。
乔梨在外边停好车,刚进门,就看见了陈队长,连忙出声叫住了他。
“陈队长,早上好啊。”乔梨礼貌地和人打招呼,“你现在有空吗?”
“当然有。”
看清来人是乔梨,陈队长忙把她带进会客室。
“乔同志?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陈队长语气有些激动。
上次他送黄瓜搞砸了,被贺行尉好一顿折腾,可把他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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