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来得莫名其妙,云祉也是一愣。
他立刻顺着心脉从头至尾将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奇怪,明明很正常。
他看向散发黑雾的源头,那个躺在床上的面色异常苍白的少年,然后戳了戳自己下巴思考起来。
受着伤还能破了自己设下的结界,更何况云祉挑的这地方是位于竹林特别偏僻的地方。
云祉敛去思量。
算了,先救人再说。
……
第二天清早,少年是被一阵难听的鸟鸣闹醒的。
“噶——噶——主人,他醒了!他醒了!”一只白鸦站在床头伸长了脖子盯着人看。
白色绷带几乎缠了这人满身,额头处也被包扎了起来,但还是因为一些动作渗出了血丝,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床上的人微微一动,感受到一阵无力感,全身如同被碾压过的疼痛感也随之而来。
他刚想起身,就被人喝止了。
“如果不想死,我劝你还是乖乖躺好。”
少年一愣,抬眸看去,一位美得雌雄莫辨的人映入眼帘,丝丝缕缕的淡绿色碎发垂在两颊,给这美人更是带了一种美感。但是随后,他便警惕了起来。
云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知道怕了?把我的结界戳了个洞的时候,怎么不怕?”云祉笑眯眯地看向他,报复似的伸手按在少年腹部渗血的伤口。
少年闷哼一声,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死死瞪着这不知好歹戳他伤口的人。
云祉看着这狼崽子,直接一个巴掌轻轻扇了上去,把人扇得表情直接空白了一瞬,露出不可置信。
“你压坏了我辛辛苦苦养的草药,打算怎么赔?”云祉凑近他的脸,嘴角边留着若隐若无的笑。
然而少年仍旧防备地看着他,云祉靠近的那一瞬间,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哑巴?”云祉拍了拍他的脸,起身朝他和煦一笑,像只老狐狸,“既然如此,就先欠着。”
云祉抱起旁边乖顺的白鸦,放在了自己肩膀上,随意地说道:“你压坏的可是珍贵仙草,抵得你黄金万两。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放你走。”
“你是狐狸精么,这么精明?”少年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话。
云祉听他终于愿意开口了,没接他的话茬:“好好休息吧,小赔钱货。”
拳头握紧的少年:……
云祉关上门,南怀礼和余年就蹲守在门口了。
“哟,这是金屋藏娇了。”南怀礼语调怪异地说道。
“娇?那也得娇得起来。”
云祉想了想昨晚上看到的少年姣好健硕的身材,一根毛都不和娇沾上边。
咳。
年纪不大但是还挺大。
“主人,你耳朵怎么红了?”余年细心地发现云祉两边的耳朵都突然漫上了粉嫩。
“无事。”云祉快步从两人之间走了出去。
南怀礼对里面的人没兴趣,他一把捞起还在好奇探头的余年,强行带走了。
“好了,陪我练蛊去。”
“我不去!不!去!”
余年像条灵活的鱼在南怀礼怀间蛄蛹。
“放开我!!!”
“你乖一点。”
“滚啊!!!老变态!!!”
……
云祉离开以后,坐在床上的少年表情有些呆滞。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里。
听刚才那人所说,是自己打开了他的结界进来的。
可他根本没有这一段记忆。
太奇怪了。
他闭眼前还好好睡在自己的主殿,一睁眼,移了个位不说,身上还没有一处完好。
难道是魔城那几个老不死的终于对他下手了么?
看现在状况,刚刚那个人应该暂时不会动他。
既然如此,在这待一段时间也好。
他捏了个术法,眼前立刻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人。
“主子。”
……
云祉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突然吐血的事情,他打算让南怀礼给自己查一下,毕竟蛊虫能直接入体查看。
结果余年不乐意了。
“主人!你别想不开啊!他这虫子毒得很!万一你中毒了怎么办?”
南怀礼轻飘飘看他一眼:“你当我的这些宝贝都和你一样蠢笨么?还误伤自己人?”
余年话头一噎,突然想不出什么话怼他。
云祉笑笑:“无妨,我信得过阿礼,也是常做的事。”
南怀礼挑衅一般地看了看余年,得意地笑了笑。
余年吐了吐舌头。
南怀礼抬起云祉的手,蛊从其手心处进入,钻开了一个细小的口子,进了云祉身体。
云祉能感受到一个细微的点在身体游走,有些痒痒的。
蛊虫喜欢先从心头出发,心源处没事,一般都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云祉却从心源处就出了问题。
他看到南怀礼的表情变了又变,沉了又沉。
“怎么可能……”
云祉看他表情不对,反倒是自己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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