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桌上趴了一圈的人,一个阴狠的声音响起:“虎子,柱子,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你俩把全村人拖进了这趟浑水之中,那就做万全一些。赶紧找人把外面那些人控制起来,顺从就留,反抗就杀,没什么可选择的!”这俨然是小庞村村长那个老匹夫。
石柱子陪着笑:“看村长你说的,杀了这些土匪,杀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咱这可是全村人共同享受荣华富贵!到时候你老也坐坐这大当家的位子,这才是光宗耀祖!”
“闭嘴!你这个二货!”石虎子厉声喊,“要不是你非要这样,我怎么会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要杀这么多的人,罪孽也太深重了!”
石柱子的声音变得阴冷:“算了吧,哥,别说得这么好听,难道你不想在骆驼山占山为王弄个二当家当当?别动不动就让我背屎盆子,显得你像个大善人似的。”
“好啦好啦,”小庞村村长回来劝架,“等完事了你俩再掐,爱怎么掐怎么掐!柱子你跟我走,去看看外面,先把这些土匪给解决了。虎子你带几个人把屋里这一个个都给捆结实了,这可都是值钱的大人物!”
看二人走开,石虎子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各位,对不住了,我也不想这样,唉!”
不想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我就不知道未来的骆驼山二当家的,你想的到底是哪样?”
石虎子汗毛根根立起,他看着慢慢起身的宋喜雨:“你,你怎么,你不是喝了酒吃了肉吗?”
宋喜雨揉揉自己僵硬的脖子,眨了眨眼:“对呀,我是喝了酒吃了肉,但我不是凡人,这些对我没用啊!”
“你果然有点古怪!”石虎子拔腿就想跑,他要去找点黑狗血破了这小姑娘的一身妖法。
“爷、爹、大伯父、二伯父、大哥、喜金堂哥,还有二姑父,你们还要在那看多久?”宋喜雨挨个点名。
被点名的几个人不约而同起身。大哥还有点不满意:“雨宝你可真是的,我还想等这王八蛋走到我身边,我突如其来吓得他尿裤子呢!”
“哈!你这小子!”大伯父赏了大哥一巴掌,“他还用你吓?咱雨宝就已经把他的胆吓破了!”
大哥上前,咣咣两拳毫不客气地打在石虎子的脸上,他的鼻血立即流成了河。又咣咣两脚踹去,使出了平生之力,石虎子的腿骨很不争气地断了。没等他的哀嚎响起,喜金堂哥已经把一堆鸡骨头稳准狠地填进他的嘴里。
与此同时,喝了灵泉水的王捕头、曹猎户、老烟枪几人已经醒来,他们看到周围的宋家人一个个神采奕奕,根本没有迷药过后的萎靡,都十分的纳闷。
只有宋家人心照不宣,雨宝的那句“好雨知时节,走路会湿鞋”真的太有用了。当初大家还把这句暗号当成一个玩笑,配合着雨宝带着哄孩子的心态进行情境演习,谁知道,当他们在开宴之前,听到雨宝的祝酒词里出现了这句暗号,心里是多么的震惊!
在知道有危险但不知危险从何而来的情况下,他们心中不是没有害怕,但又故作镇定,小心地摸到怀里随身携带的那个睡觉也不能拿下的小包,摸到了解毒丹,趁人不备扔进嘴里。再瞄着周围人的反应,照猫画虎,很真实地趴在桌子上。
因此,面对着王捕头、曹猎户、老烟枪几人不解的目光,宋家人都会心一笑,说了句:“以后告诉你们。”
既然对方都已经下了死手,不给予回报就显得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庞村现在要承受的,就是如同万丈怒火的算后账。
先来一招擒贼先擒王。轻飘飘几下,石柱子还有那个干巴蔫坏的村长,连同几个骨干分子就被拿下,被绑着双脚,倒吊在大树上。石柱子一开始还大声求饶,说他只是听他大哥的。石虎子被鸡骨头伤了喉咙,呜呜呜直哼哼却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明镜似的,说不出话来。干巴村长还算有点骨气,说了句“胜者王侯败者寇”,就再也没开口。
愤怒的人们捡起了大大小小的石头,雨点一样扔向他们,嘴里还不解恨地骂着:“见过忘恩负义的,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白眼狼,你们被土匪抢粮抢钱抢女人,连个屁都不敢放,结果我们替你们报了仇,你们却想要我们的命!”
刚被解救出的石花,一看未婚夫石虎子被大家砸死了,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大家没一个前去扶她的。宋大明白啐了一口:“该!不主贵的东西,要不是你,也不能给村子招来如此横祸!”石花的爹娘不服气也没办法,敢怒不敢言。
收拾了带头搞事情的,再来一招各个击破。在群狼的环绕中,宋喜雨下令把小庞村的村民分成几组,让他们面对面,交代出来谁是参与谋划的,谁是忙前忙后的,谁是随大流的,鼓励狗咬狗一嘴毛,鼓励父子反目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他们村内部互相打死了,还省了自家不少力气。
最后就是公开的惩治。其实很简单,参与谋划的,打断双手双腿;在这场未遂的“兵变”当中忙前忙后的,打断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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