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宪……”
她怎么能不去追寻呢。
她以为他在国情院工作得很好,可这算什么?
为什么她的丈夫要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这里!
狂暴的怒火在她胸中猛烈冲撞。
脑袋里像烧红了一样发热,眼睛胀得仿佛要爆开。
“怎么会!”
比丈夫一夜之间消失时更强烈的被剥夺感涌上心头。
她的呼吸被堵住了。
她宁愿光着脚被鞭打一百次。
徐凌哽咽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啊——!”
如果你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我现在该去哪里?
该怎么活下去?
难道要去乞讨吗?
她就这样把头埋在尸体里,呜呜地哭着,突然,视线被挡住了。
“……别看了。求你,别看了。”
纪禹琛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同时拉住了她的肩膀。
她的精神似乎在那一刻彻底裂开了。
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让她动弹不得,紧紧地按着固定住。
她的后脑勺被用力按在纪禹琛的胸口,像是被钉住了一样。
“放开,放开!”
她胡乱地抓挠着男人的手背。
对靳宪,对他此刻行为的愤怒交织在一起。
“让我看!放开!”
纪禹琛的下巴似乎绷得更紧了。
但是,要像压制一头发疯的野兽那样,用坚决的力量控制住她,对他来说似乎也并不容易。
她挣扎着,不停地捶打纪禹琛的大腿,但他纹丝不动。
她的拳头无力地落在他低垂的头和脸上,他却连一声喘息都没有,只是硬挺着坐在那里。
这样的男人更让她觉得可恶、野蛮,她心中充满了恨意。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妨碍我!那是我丈夫!现在不看,什么时候再看?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我丈夫!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带走,就算是尸体,我也要看……”
“……别看了。”
“我怎么能不看——!”
徐凌嘶喊着,喉咙里泛起一股血腥味。
“我找的人就是他,是这个人……这个人没错……!”
“……”
“靳宪,我丈夫。我知道,他就是我丈夫……!”
徐凌痛哭着,虽然愤怒,语气中却带上了哀求。
是靳宪没错。
是她的丈夫。
这话她重复得越多,纪禹琛抱着她的手臂就收得越紧,仿佛连他自己也感到窒息。
同时,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被河水冲刷过一般,从他们紧贴的胸膛处响起。
“我……我很抱歉。我,是我想错了。”
“……”
“我,当初就不该拿来,我不该这样做。”
“放开我!”
徐凌还在挣扎,脚下的碎石滚落。
“所以别哭了,不要哭得好像一切都完了。”
纪禹琛说。
她拼命地想,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阻止她?
她人生的目标,她唯一的那个人,都已经死了,纪禹琛却还在她耳边摇着头,仿佛否定着什么。
男人的手掌突然松开了些,但这似乎并不是妥协。
沾着泪水的睫毛颤抖着,手掌移开,眼前黑暗的视野豁然开朗。
但现实没有任何改变。
一只不知名的白鸟在河边低头啄食。
徐凌呆呆地盯着它,突然,一根粗大的食指伸了过来,撬开了她的嘴唇。
“先呼吸。”
纪禹琛轻轻拍着她的背,把手指塞进她紧咬的牙关之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牙齿咬得多紧,一阵剧痛袭来。
那只鸟还在把头伸进水里。
“我觉得,对方如果是女人,我会郑重地剥开,如果是男人,我就会直接放进水里。先慢慢剥,然后推皮。”
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念头碎片闯入她的脑海。
什么……?
“如果说以前认识的人的脸其实是假的,你感觉怎么样?不仅仅是有这样的技术,而且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对了,最近你那个频道上,前中情局的伪装术总负责人……”
又一个声音碎片。
这是什么……?
混乱的声音在脑海中萦绕。
她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无风地带,一切都停滞了。
原本难以喘息的呼吸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心脏疯狂地跳动。
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要抓住最后的支撑,指尖上陡然生出力量。
她那黯淡无神的眼睛,此刻可怕地圆睁着。
不,不是的。
世界上没有这种事。
她摇摇头,想要清醒过来。
她想,这不可能,只是荒谬的传闻,她冷静地想了两三遍。
“妈的,徐凌!”
纪禹琛突然低咒一声。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拎起那个包,扑通一声,朝着河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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