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灼道:“应该是的,后续他们不知道还有啥动作。”
黄标道:“那好,咱们还是谨慎些,不进甘泉堡了。”他也觉得队伍这些天很辛苦,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城,如果不进去休息一下,大家会抱怨。跟赵灼确认下,觉得还是安全第一。
夜宿草原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杜库早晨又去跟商队的几个商家头子碰头,回来跟几个人说;“昨夜不少哨骑回报,总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商队附近转悠,他们一追就跑,是在刺探我们。”他看有人面色担忧,宽慰道;“不过,今晚咱们就能到甘泉堡了,那有大舜的团练。昨夜其实我也挺担心,还好都过去了。”
他担心吗?常宵觉得好笑,他昨天睡得距离杜库的帐篷比较近,杜库和胡姬折腾了半宿。常宵随口问道:“今天路好走不?”
“今天就是渡过那个青纱河费点劲,其它的都是一马平川。”
董公公道:“咱家在甘泉堡有个相识的故人,能不能届时去拜访一下,好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了。以前咱家在宫里伺候侯爷,没日没夜的,估计以后也没机会相见喽。”
黄标一口回绝:“东家,低调出行,不可见故人。”
董公公刚才说的很客气,此刻听了有些生气:“出了甘泉堡就出了大舜国了,谁还认识杂家?保密还有个啥用?!”
黄标道:“东家,咱们一路小心,甘泉堡是大舜国内最后一站,不能功亏一篑啊。再忍忍吧。”
“哼!搞不清楚咱家是使节,还是你是使节了!”说罢,不理会众人,一夹马腹离开本队,奔商队的头部去了。
小耳朵和他的四个护卫连忙追上去,张序临走还对着黄标尴尬的一笑,无可奈何的样子。
青纱河是黑水河的支流,水位是季节性的,如今夏末秋初,水位一般到人膝盖那么深,骑马很容易趟过去。
中午时分,商队的前部已经抵达河岸,开始渡河,商队准备在全部过河后在河对岸吃午饭。
黄标他们这一队跟着杜库的驼队走在商队的中间,走着走着,前面接近小半人已经过去,在马上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流淌着的白花花的河水,河道有五六十步宽,走在水里牵着骆驼的人,水面似乎仅仅没过他们的小腿没多少,比想象的要浅一些。
杜库庆幸道:“今天运气不错,前年过河时水都齐腰了。”
陶丸对杜库喊道;“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杜库点点头,认为陶丸这孩子说的不错。
到了河边,众人刚准备跟着前面的人拍马下水,赵灼站在河边略微迟疑了一下,隐隐听到隆隆的响声,再往河流上游远处一看,一条白线顺水而下,距离也就一两百步,赵灼失色大喊:“后退,不要过河!有埋伏!赶紧后撤!”
众人初听惊诧,再看远处,汹涌的河水形成一条白线奔腾而下,知道不妙,已经下河的开始往后撤,过了一半儿的开始往对面跑。
四五十步的河床转眼成了一百多步宽,河中央小腿高的水也很快变得齐腰,然后还在涨。
两侧的还好,在河中间的几匹马和骆驼来不及上岸,被汹涌的河水推倒,继而随着河水往下游飘去,顿时人喊马嘶、呼救声响成一片。
众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呼啸着、怪叫着的一群骑兵从河对岸右边的缓坡后出现,黑压压的像是一片乌云冲向已经过河的商队压顶而来。
“敌袭!敌袭!马匪来了!”对岸的护卫在大声呼喊结队应敌。
还没有过河的马匹和骆驼被河水逼得不断后退,后面的骆驼来不及掉头让路,只好朝深一脚浅一脚的左右河滩上走,混乱拥挤成一片。
河对岸,还没有来得及集结应敌的商队,面对劈头盖脸的一顿骑射,顿时不少人、马、骆驼中箭,护卫头领查哈在过河的队伍里,怒吼着组织护卫集结反击,一边张弓搭箭,朝飞驰而来的马匪射出一支支的雕翎。
过了河的有一百多人,护卫有四十多人,马匪两拨飞矢就射中十几个,继而借着从山坡冲击而下的巨大惯性,临近商队时抽出马刀,砍杀了进去。
查哈抽出马刀带着四个护卫迎着马匪逆向冲锋,大喊着:“杀敌!杀敌!”他身强力壮,一个照面砍死了一个迎面冲来的马匪,马匪马匹失控,直接撞击在身后的一匹骆驼上,一声闷响,马匹脖子折断,骆驼也侧身倒地。
后面又上来五六个马匪,查哈和四个护卫挥刀迎战。
河岸这边,杜库和队尾赶上来的费列罗焦急的遇到一起:“快,要过河帮忙!”
这边十几个护卫骑着马试图过河,但河水太深,好些马不肯涉水,只有五匹马在骑手驾驭下下了河,没走多远,河水已经淹到马肚子了。
在河对岸的驼队,是一条长线,转瞬大部分都被马匪穿透,马匪冲过去后拉弓射箭,朝着还活着的人又是一波弓箭,继而马匹提速,又一波反向冲锋。
查哈已经砍倒了五人,他喘着粗气,身边的护卫也剩两个,好在他这里没有被冲垮,十几个民夫躲在他们后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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