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瑶气得咬牙切齿,一双小眼睛阴毒地瞪着苏辞,“苏辞,你别以为有赵胤给你撑腰,你就能肆意妄为,为非作歹!”
“我告诉你,我才是定王府的王妃,你敢动我,王爷绝不会放过你!”
“只要我在这个家中一日,你就休想爬到我头上来!”
苏辞真是好笑,任她怎么脑洞大开,也无法理解潘瑶哪里来的勇气说这种蠢话。
她冷笑一声,“嗤……你确实该庆幸有赵胤在此,也该庆幸我是个体面的人。”
“否则,就凭你污蔑我那些事,我早把你丢去乱葬岗喂狗了,哪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像个跳梁小丑似的耀武扬威。”
潘瑶这下气得脸色发黑,“苏辞,你好大的胆子,你……”
“潘瑶!”
不等苏辞开口,门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定王脸色铁青地出现在门框里,睨着潘瑶怒斥,“你在这门口吵吵闹闹做甚,还嫌我定王府不够丢人吗!还不快进来!”
定王脸色黑的吓人。
潘瑶不敢再造次,急忙跑过来,“王爷,不是我,是苏辞,是苏辞忤逆长辈,是她对我出言不逊!”
定王并没有理会潘瑶的胡言乱语,反倒是侧头望了苏辞一眼,看似好心地关切,“你一路上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是。”苏辞微笑应下。
三夫人见状,挽着苏辞的胳膊往里走,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我听说潘家那边给定王施压了。”
“说是要让定王将爵位传给衡儿哥。”
三夫人声音更低,越发小声,“潘家不是什么好人,他家背地里的那些个勾当,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和晏清,千万要小心。”
苏辞点点头,“是了三婶,我们会小心的。”
苏辞和赵晏清沐浴过后,换了新衣裳,才到老夫人处请安。
老夫人得知他们回来了,重重吐出一口气,悬在心头的重石,也终于放下。
他们出门的这些日子,老夫人明面上不说,内心却担心得要命。
尤其得知西南境突发瘟疫,老夫人担心得几天几夜没合眼,便是偶尔眯一会儿,也总是被噩梦惊醒。
日日跪在祠堂诵经祈祷,祈求赵家列祖列宗保佑赵晏清和苏辞平安回来。
丫鬟领着赵晏清和苏辞进来,小声禀报,“老夫人,少爷和少夫人来了。”
老夫人正坐在桌前喝水,听见声音,立刻放下茶杯往外看,“快,将人请进来。”
苏辞人未到,语先行,“祖母,我们回来了。”
甜甜糯糯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叫的老夫人心都要化了,她忙站起身来招她,“绾绾,你回来了,快,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赵晏清跟着苏辞过来,“祖母,我回来了。”
老夫人拉着苏辞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仔细往二人身上扫,确定二人安然无恙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微微点头,“好好,回来就好,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她只字未提西南境之事,也没有追问二人的状况,和一路的凶险。
只要人平安回来,站在她面前,甜甜地唤她一声“祖母”,对她而言就足够了。
苏辞挽着她的手坐下,笑眯眯地开口,“我原是想去几日,去去就回,没想到这一出门就是三个月了。”
她轻轻地抚摸老夫人的手,语气温柔,“这些日子,叫祖母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老夫人慈爱地望着她,微微摇头,“不碍事,祖母知晓你有自己的主意,这是好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拿定主意便只管去做,家中有祖母在,你不要担心,祖母还没老到不中用的地步。”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给了她极大的肯定,朝她点点头,“放放心心的,祖母给你们撑腰。”
苏辞甜甜地笑开,眼神略有些谄媚的意味,“有祖母在大后方坐镇,我和晏清无论走在哪儿,都不怕。”
苏辞这番拍马屁,叫老夫人十分受用,老夫人也乐呵呵地笑出声,“你这丫头,就会唬我老太太开心。”
“我说的都是真的,”苏辞扬眉解释,“有祖母给我撑腰,我连说话都有底气了。”
说到撑腰,老夫人脸色突然暗淡下来,率先提起潘瑶之事。
“潘瑶之事,你都晓得了?”
苏辞点点头,“三婶同我提了一嘴。”
老夫人突然间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没底气地问她,“你可是在怪我将她放出去?”
苏辞摇摇头,“上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拢共也就这么些人,潘家老太太寿辰,她身为女儿,自然是要去的。”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您总要顾及潘家和赵家的交情,总不好这么突然就断了。”
“我理解的。”
老夫人眼眸有些黯淡,她自然知晓这些人情世故,只是她也不傻,光从苏辞的话语里就能知晓她是生气的。
然苏辞明显不想提潘瑶这档子事,她也就不好再提,只说,“绾绾,你放心,我不会叫她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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