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山鳞部落里大多数人都对王烛极度排斥。
一方面因他是外来者,另一方面因为他看起来“太弱不经风”,却能轻易重创所有壮汉,实在诡异。
但得益于他展现的力量,再加上酋长还怕他真是某位隐世高人,于是分配给他一个空出的闲房,让他想住就住。
房屋简陋,类似土坯搭建的小屋,屋顶有几处破洞,大雨随时会漏水。
但王烛却不在乎。
他随手一拂,就把破败屋顶修复,甚至让墙壁变得结实如青石。
叫来查看的几个族人见状,大骇:
“此人果真通神术!”
王烛淡淡一笑。
不久后,部落里就传开一个奇怪的消息。
部落里多了个不速之客,自称“先生”,打算教人识字?
这对山鳞部落而言纯属天方夜谭。
绝大部分人连“文字是什么”都不清楚。
他们的日常交流只靠口耳相传,祭司们也只会些古老符文与血咒,用来画阵或号令族人。
从未有人想过要“教”或者“学”。
开始几日,王烛独自在空屋里摆弄几块拓木,用兽血与草汁勾勒出简单文字,打算做成简易教具。
可整个部落却没人进来问津,似乎都把他当怪人敬而远之。
王烛也不急。
每日静静坐在屋外,看着部落里人来人往,观察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习惯。
有时,流浪狗与老鼠会跑来翻他扔掉的碎食。
有时,孩童远远望着那个没什么表情的先生,又偷偷跑开。
王烛只是安然而坐,不多废话。
直到第三天夜晚,就在部落的祭司首领准备发动一次“夜袭”,妄图用集体毒烟的方式熏死这个外来者时,却惊悚地发现,烟雾刚飘进对方房屋十丈,就像撞上无形屏障,瞬间反弹,引得那几名动手的族人自己被呛翻,当场咳血不止,狼狈收场。
王烛隔着夜色看他们紧张的身影,也不追究。
这帮人,依旧愚昧得毫无敬畏。
……
次日天明,当祭司们还在晕头转向时,部落四周忽然响起一阵惊恐的喊声:
“不好了,大蛙妖,又来了!”
山鳞部落地理环境多沼泽,每年雨季便会滋生种种毒蛇毒蛙,其中一支凶狠的“妖蛙族”常年在更深处繁衍,时不时派出头领来劫掠部落。
往年山鳞部落要想击退它们,得付出巨大代价。
这一次,赶在天刚亮时,大蛙妖已经咬死了部落外围的几名散兵,蹦进来肆虐。
一时间人心大乱,酋长紧急召集壮汉抵挡,却明显慌张。
那大蛙妖体型如同牛犊,腹生铁鳞,能喷射剧毒绿液,寻常刀矛根本破不开。
族人们尚未杀近,就已有好几人被喷毒腐蚀得面目全非,惨叫连连。
“完了,来不及祭神……”有巫医急得团团转,打算跪拜祭坛求“神明”显灵。
可大家也清楚,历年都没什么神真出现,只能靠一波又一波的人命去耗。
正在众人陷入绝望时,王烛神情淡漠,一袭简单布衣,不带任何兵器,就那么慢悠悠地走向嚎叫肆虐的大蛙妖。
族人惊呼:
“哎,你疯了吗?”
可对方一步不停,继续向前。
那大蛙妖瞧见有人主动送上门,腥红的眼珠一转,“呱”地发出巨大怪叫,随即猛地鼓胀肚腹,喷出一道墨绿色毒涎!
王烛不躲不闪,淡淡伸出手掌,中指一弹,一股轻微气浪掀起,那团毒涎当空逆转,硬是被反弹回去,还没等那大蛙妖反应过来,就被自己的毒液淋了满头满脸!
“呱呱!!”大蛙妖凄厉惨叫,皮肤被剧毒灼成大块腐烂。
它惊怒交加,想要扑咬过去,却被一股巨大无形力量牢牢定住,连爪子都抬不起。
王烛面无表情:
“聒噪。”
抬掌轻按,那大蛙妖仿佛遭受万斤镇压,“啪”的一声趴倒在地,再无挣扎之力。
围观族人惊得瞠目,不可想象地望着那头可怖的大蛙妖,几息之间便被制得死死的。
王烛随意抬脚,轻轻一踢,大蛙妖庞大的身体便直接横飞十数丈,撞烂了部落围墙的一角,落在外面沼泽地里,轰隆一个沉闷巨响后,再不动弹。
山鳞部落的勇士们彻底呆滞,这是人力所能企及?
“他是神仙?”
部分人心里升起浓重的敬畏,有人赶紧就要叩头。
可王烛不在意他们,转身准备回去继续干自己的事。
身后有个年轻男人忽然冲上来,神色激奋:
“先生!你可否教教我如何变得这般强大?”
此言一出,周围不少族人也眼睛一亮。
王烛瞥了对方一眼:
“你想学?”
对方咬牙点头:
“是的,我们山鳞部落几乎每隔一段时日就被毒物骚扰,死伤惨重。若能掌握你这样神奇的力量,或许就不用年年死人,还要去献血祭祀……”
他这质朴的话语很能代表部落里部分青壮年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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