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伟委婉地拒绝了。
王小花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但时不时还会看向张大伟的方向。
张大伟假装专注地工作着，同时密切关注着时间。
7点30分，距离他设定的触发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这时，赵明走过来，脸色阴沉：“有什么进展吗？”
张大伟摇摇头：“我正在检查推荐算法的配置，但还没有发现明显的问题。”
“安全组那边已经锁定了几个可疑的IP地址，其中之一就在我们公司内部。”
赵明压低声音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大伟故作吃惊：“公司内部？有确切的位置吗？”
“还在缩小范围。”赵明说，“如果你发现任何可疑的活动，立即报告给我。”
张大伟点点头：“当然。”
赵明离开后，张大伟看了看时间，7点45分。
他打开系统监控页面，看到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但他知道，再过15分钟，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一种奇妙的平静感笼罩着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刻。
他想到那些日子，系统随意推送垃圾内容，傲慢地对待用户，让他感到无比愤怒。
而现在，他即将给予它应有的惩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7点55分，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首席执行官和几位高层站在办公室的一角，低声交谈着，不时看向手表。
7点58分，张大伟打开了一个隐藏的监控程序，准备观察系统在触发后的变化。
7点59分，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倒计时最后的几秒钟。
8点整，毫无动静。
8点零1分，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张大伟眉头微皱，检查了一下触发程序的状态。
显示是正常的，应该已经启动了修改后的参数。
8点零2分，突然，办公室里响起一阵惊呼。
“系统崩溃了！”有人大声喊道。
张大伟抬头看去，发现大屏幕上的系统监控图表全部变成了红色。
CPU使用率飙升到了95%以上，内存占用接近极限，响应时间从毫秒级延长到了秒级。
“怎么回事？”赵明冲到监控台前，“刚才还一切正常！”
系统管理员慌张地操作着键盘：“不知道，就在一分钟前，所有指标突然飙升。
系统像是在执行某种极度耗费资源的操作。”
“是不是遭到了攻击？”李玲问。
“不像，安全系统没有检测到异常流量。”系统管理员回答，“更像是...系统自己疯了。”
张大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的计划成功了，而且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
首席执行官大步走到技术团队面前：“什么情况？”
赵明摊手：“系统突然崩溃了，我们正在查找原因。”
“时间到了。”首席执行官冷冷地说，“你们失败了。”
就在这时，一个技术员惊叫起来：“快看！推荐系统出问题了！”
所有人都转向另一个屏幕。那里显示着用户的实时反馈。
短短几分钟内，投诉数量暴增了数百条。用户们愤怒地抱怨系统推送的内容与他们的兴趣完全不符，界面卡顿得几乎无法使用，甚至有人的个人设置被莫名其妙地改变了。
“怎么会这样？”李玲看着不断增加的投诉数量，脸色煞白。
张大伟悄悄地笑了。他调整的参数正在发挥作用，系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失控了。
王小花突然转向张大伟，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你之前不是在研究推荐算法吗？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大伟镇定地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查看配置，还没来得及做深入分析。”
王小花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转回去继续处理紧急情况。
办公室里一片混乱。技术人员们争分夺秒地尝试不同的解决方案，但系统的状况却越来越糟。
用户投诉持续增加，一些重要客户已经打来电话，威胁要终止合作。
赵明走到张大伟身边：“你负责分析推荐算法，现在问题似乎就出在这里。
有什么发现吗？”
张大伟假装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可能是算法参数被修改了。
让我再检查一下。”
他打开终端，输入一些命令，故意让赵明能够看到屏幕。
“这里的参数值不对，”他指着屏幕说，“它们与默认值不符。”
赵明立刻警觉起来：“是有人入侵修改了参数？”
“可能是。”张大伟点点头，“但奇怪的是，修改记录显示这些变动是经过授权的。”
赵明皱起眉头：“谁有这种权限？”
“应该只有系统架构师和高级管理员。”张大伟答道。
“立即将参数恢复到默认值。”赵明命令道。
张大伟点点头，开始输入命令。但他知道，他设置的陷阱程序会使这些恢复操作变得异常困难。
果然，系统拒绝了恢复请求，提示“权限不足”。
“怎么回事？”赵明问。
“不知道，系统拒绝了我的请求。”张大伟装作困惑的样子，“似乎有人修改了权限设置。”
办公室的另一端，首席执行官正在与其他高层讨论紧急应对措施。
他们的表情凝重，显然意识到情况已经超出了控制。
“我们需要采取极端措施了。”赵明说，“可能需要关闭整个系统，然后从备份中恢复。”
“但那样会导致至少24小时的服务中断。”一个技术员说，“用户和客户绝对不能接受。”
“我们没有选择了。”赵明回答，然后看向首席执行官，等待最终决定。
张大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他知道，无论他们做什么决定，歪瓜裂枣系统都已经身受重伤，它的傲慢和专横，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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