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上的长明灯静静燃烧，灯芯正是沐月的模样。

"成功了？"

他低头查看，胸口龙纹恢复如初，左眼的应龙之瞳也隐没不见。

最惊人的是手中触感——那半块蜜饯糕饼竟然真实存在！

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姚擎戈警觉回头，却见太子姚恒带着侍卫冲进来："父皇！北境急报！"

（父皇？我什么时候...）

铜镜中映出的面容让他愕然——这是四十岁的自己！从太庙陈设看，至少是原时间线的十年后。

沐月的灯芯突然开口："因果律的自我修正...你改变的不只是那个节点。"

姚擎戈急忙检查记忆：在这个新时间线里，他救下姒瑶后顺利继位，姚冰嫁给了北境世子，姚炎成为镇守西域的大将。而暗鳞...从未存在过。

"相柳呢？"

"被封印在皇陵最底层。"姚恒疑惑道，"不是您十年前亲自主持的仪式吗？"

姚擎戈刚要追问，突然心口剧痛。

掀开衣襟，发现龙纹中央多了个黑点——正是那粒相柳种子！

（它跟着我回来了...）

沐月的灯焰剧烈摇晃："小心！种子在吸收你的龙炁成长！"

姚擎戈强忍剧痛走向殿外。

阳光下的皇城繁荣祥和，但在他左眼偶尔闪过的金芒里，能看到每个人影背后都拖着条细若游丝的黑线...

所有黑线都指向皇陵方向。

御书房内，姚擎戈展开北境军报。

上面描述的"黑雪石化病"等异象，与相柳苏醒前的征兆一模一样。

"陛下..."年迈的徐达欲言又止，"太子妃今早诞下的皇孙...瞳孔是竖着的。"

姚擎戈手中的朱笔折断。

他想起归墟里暗鳞最后的警告，以及姒瑶那句莫名其妙的预言：

『钥匙在眼睛里』

难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窗外突然雷声大作。

姚擎戈的左眼不受控制地聚焦云层——那里有条常人看不见的黑龙正在游弋！

沐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相柳不死不灭...你斩断的只是它一个化身...』

姚擎戈默默握紧错金刀。

刀身不知何时已恢复如初，只是龙纹变成了金银黑三色交织。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太初龙炁...包含光暗的完整形态！）

他推开窗，对着翻滚的乌云轻声道：

"来吧。"

雷光照亮他半边脸庞，左眼瞳孔已彻底化作龙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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