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砚舟的语气变得沉重，“解除契约的后果，恐怕不仅仅是我们能控制的。”

“对，”江晚吟轻轻吐出一个字，仿佛在对自己说，也仿佛在提醒他，“但我们没有选择。”

她终于转身，面对沈砚舟，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神依然冷冽，但深处却隐隐流露出一丝疲惫：“如果我们不做这一切，神权系统将继续控制一切，包括我们的命运。我们不能再忍受被操控的生活。”

沈砚舟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凝视着她，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你现在是唯一一个掌握命运的人。”

江晚吟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复杂：“我早就知道这一点。”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凝重，屏幕上的数据已经不再跳动，系统的虚拟影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实验室里只有那扇沉默的门，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

沈砚舟终于走到她身边，眼中满是关切和不安：“晚吟，这个世界依旧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你确定要一个人走下去吗？”

江晚吟抬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从不曾一个人走过，沈砚舟。”

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决心，仿佛这一刻，她已准备好迎接一切新的挑战。

沈砚舟深深注视着她，眼中有着无法言喻的情感。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暖的触感穿透冷冽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时间与空间都凝固了。

“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走下去。”他的声音柔和，却坚决。

江晚吟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微微低头，目光沉静。“沈砚舟，我知道。我们一起走，但这一切的背后，只有我们两个，无法依赖任何人。”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点头：“是的，只有我们自己。”

两人静静地站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为这一刻屏息。实验室内的寂静无声，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低鸣声。江晚吟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等待什么，又似乎已经决定了某个无可避免的未来。

“走吧。”她终于开口，目光重新看向那扇通向外界的门，“是时候面对真正的世界了。”

沈砚舟点点头，目光坚毅，随即带着她朝着门走去。门缓缓开启，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命运。

随着两人走出实验室，门再次缓缓关上，回荡在空荡荡的空间里，留下的只有他们坚定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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