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们,有油香,快,去给我找回来。”
老鼠精对于灯油就跟毒一样,上瘾,哪怕是得道的妖,本性也不会改多大。
一群黑色的老鼠淅淅索索的朝着破庙而来,胡好月隐入黑夜,天上下起了雨。
一群老鼠左右试探了眼前的油灯,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搬运。
胡好月跟在一群老鼠后面。
“香,太香了。”
“你们都要死。”
阴冷的声音响起,老鼠精抱着油灯站立了起来。
“老身跟你并无过节,你我何必拼得你死我活的?”
“你找我大嫂讨封,还说没过节?”
“每个妖在道行突破的时候,都会找自己的一个有缘人渡劫,我也是迫不得已。”
“不,你很聪明,我大嫂怀着孩子,你成功了,孩子背负你的因果,一生贫苦潦倒,若是不成功,顶多就是我大嫂生产的时候会难产,你又不用失败承受惩罚,真是好算计啊!”
“狐狸精果然聪明,但是我小瞧了你,不过……”
它咧嘴一笑,“我们三个,不知能不能咬死你,取你内丹,让我们修为更上一层楼呢?”
“老黄,老花,出来。”
随着它的一声大喊,两个身形佝偻的男人从洞里的地上钻了出来。
“呦!一只黄皮子,一条蛇,还有一只老鼠,你们三个真是蛇鼠一窝啊!”
“小娘皮,你就嘴硬吧!今天我们哥仨就用你祭天,好打响名号。”
“老黄,别跟她废话,吃她的血,喝她的肉,那才快哉。”
老鼠精一脸陶醉。
“啪!”
胡好月直接出手,一巴掌直接拍死了三百年道行的老鼠精。
黄皮子:“………………”
蛇精:“…………………”
血肉炸裂声惊飞洞外的鸟。
黄皮子与蛇精僵在原地,看着老鼠精的尸首如破麻袋般瘫软在地,七窍缓缓渗出黑血。
胡好月慢条斯理擦拭指尖,狐眼眯成危险的弯月:“轮到二位了。”
“等等!”
蛇精嘶嘶吐着信子,鳞片在雨水中泛着冷光,“我们愿献上全部修为!只求留条生路。”
“留你们?”胡好月忽然轻笑,身后八条红色狐尾次第舒展,月光穿透雨幕,在绒毛间流淌出粼粼银辉。
“我们狐族分派系的,涂山派,青丘派,轩辕派,灵山派,你们猜,我是哪一派?”
“不……不知道!”
黄鼠狼精有些谨慎,到处打量山洞,似乎想着从哪里打地洞逃跑。
胡好月眯着狐狸眼看着二妖,妖丹是个好东西,今天三份,有谅哥果然不愧是大气运之人。
黄皮子后腿蹬得碎石飞溅,前爪胡乱抓挠胡好月的手腕,却像在抓烧红的烙铁。
胡好月指尖缠绕的狐火骤然暴涨,将它脖颈烫出焦黑的烙印。
地脉深处传来锁链震颤的嗡鸣,方才它打洞时撞碎的无形结界泛起涟漪,雨丝坠落在其上竟凝成冰晶。
"怎……怎么可能!"
蛇精鳞片炸起,尾尖扫过地面惊起一串火星。
它终于看清,整片废墟下竟埋着数百枚刻满符咒的金光,雨水冲刷间,朱砂纹路如活物般蜿蜒游走,将方圆百丈化作囚笼。
胡好月指尖挑起黄皮子的下颌,猩红瞳孔映着对方涣散的目光:"连结界都不会布,也敢觊觎我的内丹?"
她忽然轻笑,八条狐尾卷起腥风,将蛇精甩来的毒牙绞成齑粉。
"你们这些散修,怕是连妖丹的正确炼化方法都不知道吧?"
蛇精瘫倒在符咒阵眼处,看着胡好月将黄皮子的妖丹捏成流光吞服。
月光穿透云层,在她周身镀上诡异的绯色,发间红绳无风自动,露出颈后若隐若现的图腾。
那是赤狐一族特有的噬月纹。
"我猜!你是灵山派!"蛇精突然暴起,七寸处却被狐尾死死缠住,"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胡好月指尖划过它颤抖的鳞片,冰凉触感让蛇精瞬间僵住。
"赤狐从无定派。"
她突然贴近蛇精耳畔,声音裹着血腥气。
"当年青丘白狐将我们驱逐出九尾圣地,黑狐趁机蚕食领地。我们只能游走在各派缝隙间,偷学术法,窃取机缘……"
蛇精的瞳孔猛地收缩,胡好月掌心浮现的,赫然是涂山派失传的惑心咒、青丘派的幻形诀,还有灵山派的噬魂术。
"所以你猜,"她的狐火渗入蛇精七窍,"我该用哪派术法取你性命?"
雨越下越大,符咒阵眼突然迸发强光。
胡好月吞下最后一枚妖丹,看着蛇精化作飞灰消散在雨幕中。
她摩挲着颈后图腾,冷笑混着雨声回荡:"只有最狡猾的狐狸,才能在夹缝里活下来。"
她娘,她爹,还有姥姥,都没她聪明,赤狐最后的劫难本就是死结。
而她……承了胡家的恩情,化出八尾,又在虚弱不堪的时候,胡家再次雪中送炭,她虽阴狠歹毒,但是这恩情她不敢忘,也不能忘。
不过她的这些话,估计三个小妖也是听不懂的,只有那些大妖才能知道一些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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