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自己这玉树临风的亲儿,英武伟岸,卓而不群,心下既欣喜,又惊讶,扬了扬柳眉,冲那个新妇又瞅了瞅,弯唇一笑:
“难得啊,你也有愿意低头的时间。”
她的目光继而落到了谢兰台身上,又打量了一番:“看来,皮相好,男人还是很吃的。”
韩景渊不接话,“来人,奉茶!”
金二娘立刻从外头奉了一盏茶进来。
谢兰台接过,敬茶:“母亲,儿媳来向您请安,敬茶。”
长公主没有马上接话,淡淡道:“谢氏,本宫并不喜你,但既然你是太妃所选,吾儿愿娶,日后,你便是我儿媳。”
韩景渊面色一沉,语带警告:“母亲……”
长公主见她如此护妻,不再为难她,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而后从手上撸下一个镯子:
“这镯子是哀家出嫁时太后给的,如今送你权当见面礼。既已入门,往后头,你就好生帮衬着安北王,千万不可辱没了他的名声。”
谢兰台接过:“多谢母亲。”
这时,秦琉璃从长公主身边上前几步,向韩景渊行了一礼:“琉璃拜见王爷王妃……”
韩景渊淡淡点头。
谢兰台回了一礼。
秦琉璃有点小失意,这位准夫君,似乎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
“阿临,你若有事可自行去忙,为娘同新妇说几句话,中午在公主府用膳……”
长公主待儿子的态度,还算温和,但话中始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那是从小养成的贵族之气,对平头百姓是一种莫名的威压。
“不妥,儿子要带兰台去拜见父亲……”
韩景渊不想留在长公主府。
在这里,他感觉极为束缚。
“不必。你父亲今日不在京城,去查宣王中毒案了,你去了也是白去,去萧府拜祖宗祠堂一事,可另择日子。若无事忙,可回你住的院子休息。那边我已着人重新布置了一番。”
韩景渊还是拒绝了:“那儿子带新妇回王府。今日皇上有赏赐下来,儿子需要去清点入库!王妃,我们走。”
牵上妻子就要走。
长公主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谢兰台看到了,顿住了步子,温温软软道:“王爷……”
看到他横了一眼,连忙改口:“夫君,你一年到头在外守边,几乎没什么机会和母亲一起用膳,今日既不用过萧府拜见父亲,那就陪陪母亲吧……”
之前,长公主让她雕一对对佩,玉质罕见,要求的佩饰花纹,彰显夫妻和美,想来,长公主对于儿子还是有亲情的,只是一直被深藏了。
前世,据她所知,长公主本有机会离开,是为了让儿子早早逃出城,才拖延了片刻,最后竟就被赐死。
如果母子情份尚在,这一世,就不能再重蹈前世的遗憾。
韩景渊沉默一下,想到谢兰台所说,在她的前世,母亲会死得惨烈,本想拒绝地话,竟就改了,回头向长公主行了一礼:
“那就打搅母亲了!”
长公主不觉眸子放出亮光,看向谢兰台的眸子变得不一样。
谢兰台则福了福:“母亲,之前,您让雕刻的对佩,儿媳已雕刻好。请您验看。春祺……”
侍在门外的春祺立刻进来,手上捧着一个锦盒,跪敬上。
长公主接过打开盒盖,细细打量。
谢兰台在边上讲述了自己的创意:“王爷是个心怀山河,誓守国土的武将,不管是并蒂同心,还是阴阳双鲤,都不会是王爷的心头好。是以儿媳雕了这对山海盟誓。
“男佩为山纹,层峦叠嶂,隐现亭台楼阁;女佩为海纹,海涛藏蓬莱仙岛,岛中镂雕同心结。两佩相贴时,山影倒映海面,但需要特定角度才能显现……”
长公主看着,眼底浮现满意:“喻意佳,佩纹也适合武将使用,你用心了。”
她拿起男佩,冲韩景渊招招手:“过来,既是你新妇雕的,戴上吧!你一块,你新妇一块,权当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对你们夫妻二人的祝福。”
这倒是大大出乎谢兰台的意料。
原以为长公主会把女佩赠给秦琉璃,结果竟亲自系到了她腰际。
她呆了一下。
韩景渊也愣了一下。
长公主帮他们系完退了一步,“挺好。”
韩景渊看向这么多年从来不会展现母爱的母亲,滋味杂成,行了一礼道:“谢谢母亲……”
谢兰台也谢过。
长公主却眸色一厉:“有一件事,为娘却是要过问一下的,听说你们夫妻至今未圆房,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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