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小心翼翼地带上原石,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摊位,生怕晚一步就会出什么变故似的。
走出去没多远,刘科长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道:“小楚,你看仔细了吗?剩下的那两块原石我跟肖所都觉得不错,无论是从外观的皮壳表现,还是打灯看的效果,都感觉有很大的赌涨潜力,为什么你只单单买了这块呢?是不是我们看漏了什么?”刘科长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楚枫。
楚枫见状,呵呵一笑,拍了拍刘科长的肩膀,语气诚恳地回道:“刘哥,我说话比较直,你可别在意哈。说实话,我觉得那两块原石,真的不怎么样。从皮壳的表现来看,虽然有一些松花和蟒带,但都比较杂乱,没有什么规律,而且打灯看的时候,光线的折射和反射都不太理想,说明内部的结构可能比较松散,大概率不会有太好的种水和肉质。不像我们买的这块,皮壳紧致,打灯的时候光线均匀,而且有明显的光晕,这都是好的迹象。”
一旁的王德发听了,连忙附和着说道:“你们啊,就听我枫哥的吧,他说的准没错。我跟枫哥认识这么久了,他的眼光那可是相当厉害,从来都没错过。”王德发一脸崇拜地看着楚枫,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仿佛楚枫说的就是绝对的真理。
看着王德发这副模样,肖婉晴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可爱。随即,她扬了扬手中的原石,问道:“楚枫,你觉得这块原石种水怎么样?我看它打灯的时候确实挺透的,但我也不太确定具体能达到什么程度。”
“这块原石,我觉得能开出玻璃种,咱们先去切切看怎么样?”楚枫目光炯炯,眼中满是期待与自信。他摩挲着原石,似乎已经看到了内部那澄澈如镜的玻璃种翡翠。
听到楚枫的话,众人瞬间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玻璃种,那可是翡翠中的顶级品类,价值连城,在行业里仅次于帝王绿的存在。几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才挑的第一块原石,要是真开出玻璃种,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一旁的刘科长更是激动得脸颊泛红,他来回搓着手,迫不及待地说道:“还等什么,赶紧去切!我这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抓,一刻都等不了了。”说着,他已经抬脚往解石区走去,脚步急促,生怕慢一步好运就会溜走 。
在偌大的原石市场里,解石区犹如一块神秘的磁石,牢牢吸引着众多怀揣着一夜暴富梦想之人。它坐落于整个市场的东北角,五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终于抵达这片充满未知与期待的区域。
楚枫举目四望,只见解石区内,十几台切割机有条不紊地排列着,它们大小各异、型号不同,每一台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或传奇或平凡的解石故事。其中,巨型切割机犹如沉默的巨兽,专为那些体积庞大的原石准备,彰显着雄浑的力量;而小巧玲珑的切割机则更显精致,能够灵活地为顾客切割心仪的小块原石,真正做到了物尽其用。
饶是见多识广的楚枫,也不禁看得眼花缭乱。前世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种类繁多的切割机,心中暗自惊叹这个时代科技竟有如此的先进,这些机器无疑为解石这一古老的行当注入了新的活力。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台切割机前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楚枫几人好奇心顿起,顺着声音的方向,费力地从人群的缝隙中挤了进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中年男人状态癫狂,时而仰天长笑,那笑声中满是狂喜与难以置信;时而又涕泪横流,仿佛多年的压抑与期盼在此刻一同宣泄。在一旁的切割机旁,静静躺着一块已经完全解开的翡翠原石。楚枫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竟然是极为难得的全冰种翡翠原石,其质地犹如冰清玉洁的冰晶,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
楚枫身旁的肖婉晴忍不住惊叹:“这冰种翡翠水头足,颜色也纯正,价值肯定不菲。”刘科长连连点头,眼中满是羡慕:“这运气,真是让人眼红。”
楚枫从围观的人群中了解到,原来这中年男人从三十岁接触这行,已经有十几年之久,这么多年他是赚的少,赔得多。房子车子赔掉了,老婆孩子也离他而去。整个人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得麻木不堪,眼神里满是沧桑与疲惫,唯有在看到原石的那一刻,才会燃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希望。
没想到这次竟让他开出价值不菲的全冰种翡翠,所以他整个人才表露出这种癫狂的状态。中年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抱住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人感慨命运的无常,有人则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
楚枫望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深知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原石市场里,眼前这个男人的遭遇并非个例。多少人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想一头扎进来,却在无尽的失望中被现实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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