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琛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向自己的妻子和母后,然后介绍到:“这位是牧岁叙,也是长风的伴侣。”
牧岁叙感觉自己已经紧张到忘记怎么呼吸了。
皇后和太后还没来得及为“长风居然是断袖”的消息惊讶多久。
就看见云知琛看向牧岁叙,和他说:“长风刚刚来和我说,他要给你当男妻。”
牧岁叙现在是真的忘记呼吸了:“……什么?”
还不等他做什么反应,太后和皇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什么?!”
云知琛揉了揉额角,无奈到:“先听我说完。”
三人各自将自己的情绪咽下,盯着云知琛,等待他的下文。
“长风说牧岁叙愿意给他当男妻,但他也是愿意给牧岁叙当男妻的。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只顾忌牧岁叙,而不顾忌我们三个。见他十分为难,我就把这件事接了过来。”
云知琛说完,几人都面面相觑,不说话。
皇后和太后虽然觉得皇室宗亲当男妻闻所未闻,但是,也没有自己孩子不想做就让别人家孩子做的道理。
牧岁叙从来没敢想过自己能娶长风当男妻,毕竟就算是公主嫁驸马,也是与寻常人娶妻是不一样的。
长风一个王爷,怎么就能放着皇室的面子不管,就嫁给他呢?长风甚至曾经想过,嫁给自己当男妻。他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陛下,逍遥王万金之躯,如何能嫁给微臣?微臣是心甘情愿嫁给逍遥王的,微臣也不觉得委屈。毕竟历朝皇室也不曾有过男王妃的,微臣能有王妃之名已经心满意足。”
牧岁叙很感激皇上肯开成布公的商议此事,也感激皇后和太后,也不曾决断什么。
有过这么一份心,牧岁叙已经十分满足。
云知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家人商议,少给我来这副君君臣臣的派头!”
云知琛想到这个人拐跑了自己弟弟,自己还得给他策划什么身份和弟弟结亲,越想越气:
“还轮得到你做主?还有人同意牧岁叙当王妃的吗?”
太后和皇后摇摇头。
“现在三比一,提议无效!”
牧岁叙:“……”
现在算是明白了长风说的,“云知琛也就在朝臣面前装装样子”的含金量了。
牧岁叙换个问题问:“那有人同意长风当男妻吗?”
太后和皇后再次摇头,云知琛也摇头。
牧岁叙笑了:“这么算应该是一比零。毕竟我的提议还有人同意。”
云知琛:“!”
拐跑弟弟的讨厌鬼,牙尖嘴利的!
皇后想了想说:“也不一定非要一个妻子吧……”
其余三人都转头看她,她不受影响的继续说下去:
“民间男妻的的地位本就尴尬,既不能混在‘妻’也不能混在‘夫’。自打长风的提案后,女子的境地也与从前不相同。倒不如顺手把男妻这个名头给消了,妻子就是妻子,夫君就是夫君。两个男子定下婚约,就是两位夫君怎么了?”
皇后说完后,太后点点头:“这样倒是不用担心谁承受的流言蜚语更多了。”
云知琛也摸着下巴,想了想此事的可行性。
关于男妻的旧律法的修改,以及新律法夫夫双方的的新条例……
思索出了大概流程时候,云知琛黑下脸来。
怎么最后还是要多处理很多公文?我就说长风来御书房之后,就会比平时更操劳!
长风和牧岁叙的赐婚圣旨,是和男妻的新修条例一起下来的。
为了早点拿到和长风的赐婚圣旨,牧岁叙最近没少去御书房和云知琛处理一些条文。
次数多到群臣在看到新条例的时候,甚至怀疑皇上颁布这个条例就是为了把牧岁叙收为自己的“皇夫”。
甚至有皇帝本人作为对比,一想想是逍遥王和牧岁叙结为夫夫,就感觉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长风看见新修的男妻的条例的时候,暗笑一声自己真是休假休傻了,明明之前搭救沈白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以沈白的才学,落得那样的下场,绝不仅仅只是所托非人的问题。就敢直接撕开根源的问题,上奏让女子入仕。
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没反应过来,之所以对于男妻的唾弃,可不就是因为,他是一对断袖里默认的弱势地位吗?即使得了妻的名头,也只会让人想到豢养的男宠。
而改成夫夫,也就是把断袖关系里旁人可见的倾斜的天平,扶正了而已。从来只见过骂男宠自甘堕落,不上台面,而对于豢养的人,最多也只来一句风流会玩。
当明确可以攻击的一端模糊到消失,野狗自然也不敢肆意乱吠。
“真的是昏了头了。”
“什么昏了头了?”
牧岁叙好奇的询问着出神的长风。
长风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看这圣旨上的婚期是明年三月,是不是太快了?”
牧岁叙即使能看出来长风在刻意的转换话题,也不可能会对这样的疑问无动于衷:“哪里快了?今年的七月份还没过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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