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垫在长风身下,长风一手护着他的后脑,一手护着他的后心。
说实话,长风关心则乱,躺椅那点高度,摔下来其实其实一点事也不会有,就算身上躺个长风,也不会摔坏皮。
长风这一护着,给祁湛硌的够呛不说,自己还扭了手。
护着后脑的还好,就是擦破点皮,护着后心的那个就惨了,一整个胳膊都被压到了,手腕也扭伤了。
但也不是很严重,长风自己试着转转,感觉不像是骨折。
祁湛还是请了太医跑了一趟。
等上完药的时候,祁湛看着长风缠着纱布的手,皱着眉:“你……这两天先别做这种躺椅了,我安排人给你做一个新的。”
长风其实觉得躺椅还是挺无辜的,毕竟是他们两个作妖在先。
于是长风点点头:“嗯嗯,都听你的。”
祁湛既然觉得那些不重要,那长风也没理由一直去问他。
等祁湛什么时候想知道,长风在告诉他也来的及,反正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长风的手腕其实伤的不重,而且长风平时也不干什么,之前因为生病连提笔的时候都少。
本来那一双手一天天就干不了什么,现在受了点伤,祁湛更是变本加厉恨不得连给话本子翻页的活也抢走。
长风和他说了好几遍:“手没有伤到那个份上。”
祁湛就是装听不见,长风莫名品出一点祁湛的某些乐趣,决定在受伤的这几天稍微在不过分的地方上,配合一下也没什么。
反正就这个程度的伤,一周不到,太医就会跟祁湛说自己已经康复了。
几天而已。
长风手好之后,就不在祁湛的御书房里看划本了,还是和那天一样,在自己的躺椅上躺着,时不时看一眼话本子。
有了上次的经历,祁湛甚少和长风在躺椅上胡闹。但长风觉得没必要有这种忌惮,后来某次拉着祁湛在躺椅上胡来一次,祁湛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甚至因为那是长风难得提出的一点花样,祁湛还在考虑要不要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再让长风主动主动。
长风打个哈欠,十方走上前端来一碟糕点放在长风身边。
长风看他一眼:“陛下呢?”
长风有伤那一阵,一直在祁湛眼皮子底下来着,换个说法,祁湛的一举一动长风都知道。
现在冷不丁一段时间的空白还有点不习惯。
十方低声回:“陛下这个时辰应该是在批奏折。”
长风伸个懒腰,打算在躺椅上眯一会,跟十方说:“你不用在这候着了,我眯一会。”
十方点点头,退下了。
长风找一个合适的姿势,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被人抱起来。
“怎么在这睡?也不怕着凉?”
长风埋在他的怀里试图续上自己刚刚做的梦,嘟囔着说:“现在正值盛夏啊。”
怎么可能会着凉?
祁湛给长风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躺了上去,跟他一起午睡。
长风不明白祁湛这么热的天还要每天抱在一起,难道他不觉得热?
想着长风指尖微动,顿时感觉周围凉快不少,继续舒服的沉沉睡去。
祁湛看着长风的小动作,笑了笑。
无声动了动嘴:还不是你惯的。
在长风怀里蹭了蹭,也沉沉睡去。
长风再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已经空了。
没办法,皇帝就是这么一个劳碌命。
每一天除了奏折就是奏折,除了开会就是开会。长风感觉自己也应该找人了解了解当朝的时政了。
别到时候把人折腾的起不来床,还不能给人家帮忙批奏折。
长风的身体已经比刚刚成亲的时候好了不少,但祁湛一直都不是放心,生怕长风一个看不住就死在他不知道的哪个地方。
长风也乐意纵着他,整天就在自己院里一待,偶尔去和批奏折的祁湛做伴。
总之只要祁湛想,就不会找不到长风。
长风本来还在纳闷,怎么一直都没在梦见小祁湛,结果今天睡着觉的时候,一睁开眼,还是哪个萧瑟的宫殿,就是貌似多了盏灯。
长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深绿色的松垮长衫,是自己“去世”那天穿着的衣服,也是自己最心仪的家居服。
长风叹口气。
“哥哥叹什么气?”
小祁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
长风问他:“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小祁湛快速的回答:“快2个月了。”
长风挑眉,看来以后梦境的时间要和现实有一些同步了。
小祁湛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掏出来:“这是我的太傅要我读的策论,我来问一问哥哥,有没有什么高见?”
长风:“……你在梦里都要做作业,难怪你登基。”
小祁湛远没有大祁湛那么会看破人心,他抬头看着长风,直白的问:“怎么?你不喜欢我准备的策论吗?”
小祁湛都是挑了自己觉得最有趣,或是最搞不懂的。
长风蹲下身,给小孩抱起来:“夜黑风高,我们先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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