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故道的干涸河床,原本是一片死寂,然而,突然间,一股腥臭的粘液从河床的缝隙中渗出。这股粘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腐臭。
在月光的映照下,青铜饼上的刻痕显得异常扭曲,它们不再是原本的图案,而是变成了一艘渡舟的形状。这诡异的变化让人毛骨悚然。
阿芜站在岸边,她的指尖闪烁着朱砂的光斑。突然,这光斑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暴走起来。它在虚空中急速穿梭,瞬间灼出了七十二道净符锁链。
这些锁链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缠绕在楚无尘的四肢上,将他紧紧地钉在渡舟的桅杆上。楚无尘痛苦地挣扎着,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这锁链的束缚。
就在这时,河岸两侧的岩壁突然发出一阵巨响,紧接着,岩壁轰然炸裂。无数的鬼差从裂缝中蜂拥而出,他们的数量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这些鬼差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下传出一阵低沉的心跳共振声,这声音竟然与紫微宫主的心跳声完全一致!
鬼差们手持哭丧棒,哭丧棒的尖端突然裂开,露出了一个类似哺乳口器的结构。从这个口器中,喷射出一股星砂脓血,这脓血在空中迅速凝结,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
楚无尘见状,毫不犹豫地挣断了一根净符锁链。他手中的护世印残片立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凝聚成一道光刃,狠狠地斩向那汹涌而来的鬼潮。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脓血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竟然生成了一道道新的净符。这些净符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渡舟都笼罩在其中。
渡舟在符阵的作用下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倾覆。而船底,突然伸出了无数茉莉根系,这些根系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缠住了阿芜的腰身。
"不好!母符在通过根系控制我!"阿芜惊恐地叫道。
紫微宫主的心跳声突然变得异常响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伴随着这心跳声,鬼差面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剥离一般,集体脱落。然而,当面具掉落之后,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鬼差面容,而是一张张与楚无尘一模一样的脸!这些脸毫无表情,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阿芜的婚契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然后猛地裂开,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如利箭一般刺入桅杆。与此同时,婚书星图在虚空之中显现出来,但令人震惊的是,这星图竟然被脓血中的净符侵蚀得千疮百孔。
“他们不是鬼差……”阿芜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是母亲培育的符兵!”
就在这时,渡舟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开始逆流而上。船头的青铜饼刻痕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如同一轮耀眼的太阳。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十万符兵瞬间被融化,脓血也迅速凝结,最终形成了初代圣女那已经腐烂的神躯。
这具神躯的乳腺导管如同触手一般,猛地插入渡舟的龙骨之中。而星砂茉莉的根系则在船体表面疯狂生长,转眼间就变成了无数尖锐的刺。
楚无尘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出光刃,将甲板劈开。然而,当他看到渡舟内部的景象时,却骇然失色——渡舟的内部竟然是母符熔炉的核心!而阿芜的量子态,正被炼化成一个新的圣女胚胎!
"跳船!"楚无尘斩断最后一道锁链,护世印的朱砂血凝成羽翼裹住阿芜。两人跃入冥河残流的刹那,渡舟轰然自爆,冲击波将十万符兵撕成青铜碎屑。碎屑却在虚空重组,凝成紫微宫主的脊椎王座,王座扶手赫然是那半块刻着净符雏形的青铜饼!
紫微宫主的虚影缓缓地从王座上站起,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虚幻,但那股威严却丝毫不减。他的掌心托着混沌眼坍缩成的泪滴魂玉,这魂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
“母亲用净符熔炉重铸了我的魂魄……”紫微宫主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感慨和无奈。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魂玉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众人惊愕地看着魂玉裂开,初代圣女那已经腐烂的手指竟然从裂缝中伸了出来!这只手指看起来异常恐怖,上面还沾着星砂脓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初代圣女的手指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眨眼间便长成了一条长长的锁链。这锁链由星砂脓血凝成,上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由地狱深渊中孕育而出。
锁链如同一条毒蛇一般,迅速地缠绕向楚无尘。楚无尘大惊失色,想要躲闪,但那锁链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将他紧紧地缠住。
就在这时,阿芜的婚契纹突然发生了异变。原本静止的婚契纹像是被某种力量激活了一般,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紧接着,婚契纹竟然像量子跃迁一样,在虚空之中拼出了《育神典》末章缺失的条款!
这些条款文字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突然,它们化作了一把断刃,直直地刺向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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