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被粗暴地拷在铁椅上,双手被勒得生疼,血液流通不畅,手指已经微微发麻。老周手持电击棒,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电击棒顶端不时闪烁着蓝色的电流,发出滋滋的声响。“真以为我们查不出你的底细?” 老周一言不发,猛地按下电击棒按钮,电流瞬间击中祁同伟胸口,他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在这痛苦的瞬间,他脑海中闪过父亲临终前凹陷的眼窝,那绝望而无助的眼神仿佛在眼前浮现。他强忍着抽搐,用尽全身力气大笑起来:“你们这群蠢货,以为抓住我就能高枕无忧?我身后的人,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灰飞烟灭。” 老周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正要继续逼问,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仓库外随即传来密集的枪声。祁同伟趁机用力撞翻椅子,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眼前顿时炸开一片血雾,可他顾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脱。
侯亮平带着特警队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仓库,子弹如雨点般打在集装箱上,迸出耀眼的火星。在一片混乱中,他一眼就瞥见倒在血泊中的祁同伟,胸口的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殷红一片,触目惊心。而祁同伟的手,还死死地攥着那个 U 盘,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侯亮平心急如焚,正要冲过去搀扶,二楼突然扔下一捆炸药,“轰” 的一声巨响,气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掀翻在地。浓烟弥漫,视线模糊,他听见祁同伟沙哑的嘶吼:“别管我!去追老周!” 透过烟雾,他看见祁同伟挣扎着爬向账本,每挪动一下,身后便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那场景惨烈而震撼。
高小琴被押上黑色轿车,手腕被手铐紧紧勒住,手铐的金属边缘深深陷入肌肤,血痕渐渐浮现。她坐在后座,目光扫向前方,注意到司机后视镜里的倒影,心中一沉,那熟悉的面容,正是赵瑞龙的贴身保镖。车子缓缓驶入隧道,昏暗的光线在车内摇曳,她趁保镖不注意,悄悄按下藏在袖口的微型定位器。保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抵住她太阳穴,冰冷的触感让她脊背发凉。“高小姐太聪明了,老板说,聪明人活不长。” 保镖冷冷地说道。高小琴盯着那枪口,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面容,想起父亲教会她的最后一课:最危险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关键的证据。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心中却在盘算着脱身之计。
祁同伟在医院的病床上悠悠醒来,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诉说着他劫后余生的庆幸。侯亮平站在床边,手里举着从他手中抢下的 U 盘,眼中满是欣慰与激动:“里面有整个洗钱网络的证据,还有李达康被构陷的记录。” 祁同伟想要说话,喉咙却像被碎玻璃堵住,干涩疼痛,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这时,护士走进来换药,他出于本能,突然伸手抓住对方手腕,眼神警惕,待看清那人后颈没有纹身,才缓缓松手。侯亮平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想起昨夜监控里,祁同伟被电击时还在朝摄像头比 “三” 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三号目标已锁定,心中不禁对这位战友的坚韧与机智充满敬佩。
神秘组织的残余势力并未就此罢休,开始了疯狂的反扑。高小琴的会所被人泼满汽油,熊熊大火瞬间将其吞噬,火光冲天。高小琴在火海中穿梭,刺鼻的烟雾呛得她咳嗽不止,她怀里紧紧抱着父亲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 “1949.10.1” 在火焰的映照下忽明忽暗,那是父亲留下的珍贵遗物,也是她坚持下去的信念。手机在这时收到匿名短信:“你以为找到真相就能活下去?” 她看了一眼,眼神坚定,迅速删掉短信,将怀表揣进怀里,指尖触到夹层里藏着的微型胶卷,那是父亲二十年前拍下的,赵瑞龙和境外势力勾结的照片,这是她手中的王牌,也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祁同伟不顾医生的劝阻,坚持提前出院,伤口还在隐隐渗血,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疼痛难忍。他穿上定制西装,对着镜子戴上墨镜,后颈的衔尾蛇纹身被衣领遮住一半,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高小琴走过来,递给他新的身份证件,声音低沉:“泰国来的贸易商,这次要直接接触幕后老板。” 他接过证件时,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露出一道苍白的戒痕,两人对视片刻,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绪,谁都没提仓库里那声爆炸,和医院走廊里,侯亮平悄悄塞给高小琴的那把警用手枪,那些过往的危险与秘密,都被深埋在心底。
卧底行动进入最危险的阶段。祁同伟跟着中间人穿过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头顶的声控灯像风中残烛,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显得格外阴森。当电梯门缓缓打开,金碧辉煌的私人会所映入眼帘,水晶吊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在吊灯下,一个戴着翡翠扳指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着,身影透着几分威严与神秘。中间人走上前,恭敬地介绍:“这位是赵总,听说陈老板对境外投资很感兴趣?” 祁同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跳陡然加快,他缓缓走近,终于看清墙上挂着的合照 —— 赵瑞龙搂着李达康,两人身后是正在奠基的光明湖项目,真相似乎近在咫尺,危险也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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