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石的红光在掌心灼得发烫,马小微霍然起身,指尖的纯净之火"腾"地窜起三寸高。
卡洛斯导师刚要开口询问,她已将通讯石按在耳边:"重复一遍,边境怎么了?"
"玛微卡殿下!"通讯石里传来的杂音中,哈克的声音带着血锈味,"黑风峡防线被破了!
三队巡逻兵没了音讯,镇民们往内陆逃,可...可后面追着的不是普通盗宝团!
他们身上缠着紫黑雾气,刀砍上去冒青烟——"
"砰!"
通讯石突然炸成碎片,火星子溅在马小微手背上,却被她掌心的火焰之心刻印轻轻一卷,化作点点金芒消散。
她抬头时,林羽已将佩剑"噌"地抽出半尺,剑鞘撞在石壁上发出清响:"我去牵雷鬃马,十五分钟内到边境。"
"等你。"马小微扯下颈间的火纹挂坠,按在祭坛中心的地脉节点上。
紫黑色的残余气息刚触到挂坠,便像被烫到般缩成一团——这是她用火焰之心凝练的火灵印,能暂时稳定地脉波动。
做完这些,她转身时已换上了轻便的火纹战裙,发梢跃动着细碎的火苗。
雷鬃马的铁蹄溅起星子般的火星,林羽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他侧头看了眼马小微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衣摆,喉结动了动:"上次你独自去深渊裂隙,我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
这次..."
"这次你在我左边。"马小微突然伸手,将他被风吹乱的额发别到耳后,"林队长,火之国的防线,该由我们一起守住。"
林羽的耳尖瞬间通红,却没再说话。
雷鬃马的速度又提了三分,晨雾中,黑风峡的残旗终于撞入视野。
防线外的焦土还冒着青烟,断矛和染血的火之印散落一地。
几个士兵正用门板抬伤员,看见马小微跃下雷鬃马,纷纷单膝跪地:"参见火神殿下!"
"哈克呢?"马小微蹲下身,指尖掠过地上的焦痕。
火元素在她感知里发出尖锐的警报——这不是普通火焰灼烧的痕迹,倒像是...被某种腐蚀力极强的黑焰烤焦的。
"在指挥部!"一个裹着染血绷带的士兵踉跄着跑来,"哈克队长为了救镇民,左臂中了一箭!"
指挥部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时,哈克正用牙咬着布条止血,见到马小微,他立刻挣扎着要起身:"殿下!
敌人装备比我们精良三倍,他们的刀枪涂了腐蚀药剂,我们的盾牌根本挡不住——最邪门的是,他们总在月出时进攻,撤退时连脚印都不留!"
"月出时?"马小微眯起眼。
她走到墙前的地图旁,指尖划过黑风峡周围的山脉:"这里是落日岭,这里是焚风谷...月出时,山脉的阴影会把峡谷完全遮住?"
"正是!"哈克眼睛一亮,"我们之前以为是巧合,可连着五晚都是月到中天就打过来!"
"镇长艾琳呢?"林羽突然插话,"这种时候,镇民的配合比武器更重要。"
提到艾琳,哈克的表情立刻垮了:"她把自己锁在镇长公馆里,说...说'新来的火神靠不住,不如开城投降'。"
马小微的指尖在地图上重重一按,火元素顺着指缝窜出来,在地图上烧出个焦黑的小圈:"带我去见她。"
镇长公馆的雕花木门上贴着封条,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艾琳的声音带着哭腔:"别来烦我!
我丈夫在璃月做生意,他说过...说过提瓦特大陆最危险的就是新神上位!
你们让我走,我要去蒙德!"
"艾琳镇长。"马小微抬手,门闩"咔"地一声被火元素熔成铁水。
她走进满是狼藉的客厅,踩过地上的碎茶盏,"您知道三年前,老火神最后一次巡视边境时说过什么吗?"
艾琳缩在沙发角落,手指绞着帕子:"我...我怎么知道?"
"他说,'火之国的城墙不是石头砌的,是镇民的脊梁'。"马小微蹲下来,与她平视,"现在您的脊梁,是要缩进蒙德的酒窖里,还是和我们一起站在黑风峡?"
艾琳的嘴唇哆嗦着,突然抓起茶几上的银烛台砸过来:"你不过是个学生!
凭什么指挥我们?
我见过真正的神明战斗,他们...他们脚下踩着岩浆,眼里烧着太阳!
你呢?
你连我家的烛火都控制不住——"
"控制烛火?"马小微抬手,那支正砸向她面门的银烛台突然悬在半空。
烛芯"轰"地窜起半人高的火焰,在她掌心凝成一朵火莲,"老火神说过,真正的火元素力,不是烧得更猛,是烧得更准。"
火莲"啪"地绽开,火星子却没溅到艾琳半分。
她盯着自己被烤得暖融融的手背,忽然意识到,那朵火莲的温度刚好能烘干她发梢的冷汗,却不会烧焦她的蕾丝衣领。
"跟我去防线。"马小微转身走向门口,"您可以继续质疑我,但至少看看,您的镇民们在怎样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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