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男人想也不想回答。
叶寒霜:“.......”
“我们现在都是阶下囚,勤王就安排一间牢房,我也没办法。”
听到阶下囚三个字,她眉梢微凝,“你不是说来救我?”
“你都不待见我。”陆清衍眼底含着几分委屈,垂眸看着自己手指,“这样,我怎么救你?”
叶寒霜:“........”
“不用你救,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不过被关在这里,比起被人追杀,不知安全了多少倍。再者,阿姐不会丢下我。”
陆清衍脸色略有些难看,不过很快恢复,“我也不会丢下你。”
“别说这些恶心的话,我不想听。”
陆清衍沉默,两人就这样僵持,直至外面的房门被敲响,有人来送早膳。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谢修竹和勤王在一紧闭的阁楼中,阁楼放着各式各样,研制火器军械的工具,好几个工匠低头忙碌,按照手中的火器方子,一一配比。
谢修竹看着父亲,想起尚被关押看守着的人,问了句:“那几个人,后面怎么处理?”
“陆清旭暂且留着,那个病秧子,只要这边火器方子没有问题,出城之后,就把人解决掉。”勤王面不改色,早就思考好了这些事情。
谢修竹:“父王,这样真没问题吗?如果能将其揽到我们手下,这陆清衍在兵器火器方面,说不一定,能给我带来很多事半功倍的效果。”
勤王摇了摇头:“这陆清衍,给人的感觉很奇怪,虽说靠直觉办事,确实荒唐,但如果直觉太过明显,就不得不重视。”
“陆家这位二公子,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味道,只要我们能掌握火器良方,那他这个人,留与不留,区别不大。”
“既如此,为免后顾之忧,事情结束,除掉比较好。”
谢修竹点了点头,平日说话嬉皮笑脸的人,对此并不意外,“明白了。”
“至于陆清旭,能不能用身世和上一辈过往恩怨,将他牵制住,就看这一次,让他刺杀中军都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办得好,就留。”
“办得不好。”勤王眼神幽暗下来,层层杀意,“那就杀。”
只要杀掉如今的中军都督,下一个被推上去的人,便是他们培植的人手。
这样,他能掌控部分兵权,而且还是最重要的,握着京师军备的中军。
掌握兵权。
又得之火器良方。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
“可陆清旭的身手,司徒倥难敌,后者败过一次。”谢修竹皱眉分析,“比起除掉,还是思考如何利用,或许更好,万一两败俱伤,那可就.......”
谢修竹欲言又止,担忧道。
可勤王却笑了起来,“身手上,确实难敌,可谁让他,找了个这么弱的娘子,还在乎地死去活来的。”
“从涠州到廊州,路途可不远呢,这人不眠不休,不知跑死了几匹马,生怕他那小媳妇出事。”
“强大的人很可怕,可强大却有软肋,那就很好对付了。”
谢修竹看着自己父亲笃定的眼神,露出疑惑,“父王在这件事情上,早有准备吗?叶秋漓那边,您做了什么?”
勤王看向远处晨光,笑了笑:“没什么,你只需要记住,父王我能用叶秋漓,轻松拿捏陆清旭就是了。”
“不过嘛,只要他遵守诺言,将暗杀一事办好,我也不会为难谁。”
别院景致简单,远山晨曦却暖得甚好,丝丝缕缕的光线,照进陆清旭和叶秋漓的房间。
两人刚用完早膳。
外面的人又送进来药,叶秋漓皱眉喝完,苦不堪言。
男人瞧她那模样。
心疼得不得了。
盯着她喝完全部,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又递来一杯温水。
叶秋漓喝了两小口,苦味终于消散大半。
她还是说不了话,放下杯盏后,拿出笔墨,写字跟男人说,“身子不舒服,要泡药浴,之前跟外面的人写过药方,今日也还要泡。”
“不舒服?”男人瞧着上面的字,眼神瞬间慌乱,“不舒服得厉害吗?哪里不舒服?”
叶秋漓耳根微红,不过想着彼此都是夫妻,反正坦诚相见过,倒也没必要这般扭怩矫情,于是拉起男人手心,写了两个字。
“因为小产是不是?”男人眼底悲恸更甚。
叶秋漓瞧他这般,坐在圆桌前的身子,朝着男人靠近了些,唇瓣轻轻贴了贴他的下颌,想要无声安慰他。
告诉他没事。
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陆清旭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额间与她相抵:“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还安慰我。”
叶秋漓掌心在男人脸颊抚摸,眼底露出温柔的笑,其实不止是下身不太舒服,她还发现自己身体内,有其他异样,似是多了一味,她从未用过的药的迹象。
昨日只是猜测,今日她自己号脉,感觉更加明显了。
不过,药浴方子里,刚好有东西与之相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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