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8 日清晨,米兰的天空像被反复擦拭过的蓝宝石,澄澈透亮。国际米兰训练基地的草坪上,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草叶尖上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微弱的光,仿佛撒了一地的碎钻。陆弦和陈思正在进行日常的传球训练,昨日首秀胜利的喜悦还挂在他们年轻的面庞上,但此刻两人眼神坚定,全神贯注地重复着萨内蒂布置的战术跑位,球鞋与湿润的草皮摩擦,发出 “沙沙” 的声响。
“陈思!接球时把身体再侧过来一点,注意观察周围!” 陆弦一边大声提醒,一边快速跑位,他古铜色的手臂肌肉随着动作起伏。陈思刚要回应,突然瞥见训练场边一阵骚动,几个工作人员步伐急促,在他们身后,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薄雾走来,阳光为他们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陆弦!那是…… 是罗纳尔多和卡卡!” 陈思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足球 “啪嗒” 一声从他微微颤抖的手中滑落。陆弦猛地抬头,呼吸一滞,十年前守在老式电视机前,模仿卡卡远射动作摔得膝盖破皮的画面;五年前攥着皱巴巴的压岁钱,在书店买下罗纳尔多自传时的兴奋,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直到萨内蒂带着爽朗的笑声,重重拍在他肩头,他才惊觉后背的球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
张主席和萨内蒂陪着两位传奇走近,陈思紧张地在训练裤上蹭了蹭手心的汗。“这两个小家伙,可是你们最忠实的粉丝。” 张主席笑着介绍,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陆弦房间的墙上,还贴着卡卡 07 年欧冠决赛的大幅海报;陈思的手机壳,印着的还是大罗 98 年世界杯晃过防守球员的经典瞬间。”
“哦?看来今天我得好好考考你们。” 罗纳尔多眨了眨眼,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他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当他掌心布满老茧的手握住陈思时,少年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听说昨天你进了个漂亮球?” 大罗故意压低声音,凑近问道,“不过我更好奇 —— 你庆祝的时候,为什么不试试我的标志性摇手指动作?”
陈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支支吾吾道:“您、您那个动作太有难度了!我怕…… 怕做得太滑稽……”
“难度大才有意思!” 大罗突然张开双臂,原地模仿起 1997 年对阵拉齐奥的经典庆祝动作,他的肌肉线条在训练服下清晰可见,动作充满力量感,“看好了,重点在腰部发力 ——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更喜欢这个?” 说着,他用粗壮的手指比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惹得周围的球员和工作人员都忍俊不禁,训练场响起一片笑声。
另一边,卡卡温和地握住陆弦微微发凉的手,他湛蓝的眼睛像盛着科莫湖的湖水,闪着温柔的光:“昨天你的直塞球,让我想起 2006 年在圣西罗对阵罗马的比赛。” 他顿了顿,弯腰捡起地上的足球,“不过下次可以试试用外脚背,弧度会更刁钻,守门员很难扑救。” 他轻轻将球抛起,脚尖巧妙一挑,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陆弦喉咙发紧,鼓起勇气说道:“卡卡先生,您在 2007 年欧冠决赛的那次转身摆脱,实在太精彩了……”
“对利物浦的那个!” 卡卡眼睛一亮,兴奋地接过话茬,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弧线,“当时马尔蒂尼都差点被晃倒!来,我给你详细分解动作。” 说着,他像一阵风般在草皮上奔跑起来,球鞋与地面摩擦出 “唰唰” 的声响,带起一串细碎的草屑,足球仿佛被施了魔法,紧紧跟随在他脚下。
萨内蒂看着这一幕,笑着拍了拍手:“二位,要不今天就让这两个小子跟着你们特训?前锋和中场都能好好指导指导。”
“没问题,但我可有个条件。” 大罗一把搂住陈思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少年踉跄了一下,“今天的射门训练,谁踢丢一次,就要用葡萄牙语说‘我是世界最佳前锋’!小子,你准备好了吗?”
陈思苦着脸哀嚎:“罗尼先生!我才学了一个多星期意大利语啊,葡萄牙语对我来说比射门还难!”
“那正好,语言天赋也是前锋的必修课!” 大罗爽朗地大笑,不由分说地拽着陈思往训练场走去,“走,先从最基础的启动练起!”
卡卡则从随身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个磨旧的护腕,上面 “AC” 的标志已经有些褪色:“这是我 2003 年刚加盟米兰时戴的。” 他轻轻将护腕放在陆弦掌心,语气温和而坚定,“别误会,不是让你转投红黑军团 —— 国际米兰的中场,需要更锐利的视野,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陆弦捧着护腕,喉咙发紧,连声道谢。
看着两人跟着各自的导师离开,张主席感慨地对萨内蒂说:“真希望他们能从两位传奇身上学到的,不只是球技。” 萨内蒂望着阳光下四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中满是期许:“有些传承,会在不经意间,深深扎根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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