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用家中田契、地契来换粮的，一亩水田，换粮五斗！一亩旱田，换粮三斗！若是城中房契地契，按面积大小、地段好坏，当场估价换粮！”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哗然！

“什么？要用田契地契换？”

“这……这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地啊！”

“没了地，以后怎么活？”

不少灾民面露犹豫和不舍。

土地，是他们世代赖以生存的根本，是他们最后的念想。

但更多的人，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眼中露出了决绝。

“换！我换！”

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第一个冲了出来，他面色蜡黄，嘴唇干裂，怀里抱着一个同样奄奄一息的孩子。

“地没了，总比人没了好！我家的五亩水田，全换了！”

“我也换！我家三亩田，还有村口那两间破屋的地契，都换！”

“我家的地契在水里泡烂了，但我可以按手印画押！求求你给口吃的吧！”

一个换，就有无数个跟着换！

对这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灾民来说，什么祖产，什么未来，都比不上眼前能填饱肚子的粮食重要。

土地被淹了，房子塌了，留着那些契约有什么用？

能吃吗？

能喝吗？

不能！

但高家的粮食，能让他们和家人活下去。

“好！愿意换的，排好队！一个个来！”

徐茂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立刻指挥手下开始登记、接收田契地契、发放粮食。

一张张写着灾民祖祖辈辈心血的田契、地契，甚至是一些几乎无法辨认的房契，被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递到了高家设立的登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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