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别惹我生气。”
白御的嗓音低沉,他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两只小手,往上提,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他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就要往她的唇上亲。
盛薇薇猛地一偏头,躲开了。
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带着灼人的温度。
“白御,放开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准你跟顾川领证。”他扣着下巴的手指收紧,力道加大了些,“你要是不听话,我会考虑把你绑起来,折磨个三天三夜。”
他的表情无比认真,黑眸深不见底,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盛薇薇被迫正视着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就是这样霸道,这样自以为是。
所以,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欺骗她,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以为装成白御就能代替战枭,让她将战枭的感情清得一干二净?
他根本不知道,战枭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否则,她又怎么会为他生下“遗腹子”?
但凡他对她有一点点怜惜,都不会让她如此痛苦,经历着生死离别之痛。
一年了,他有很多机会,可以跟她坦白。
可他,从来不说!
“白御,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看着他,“若你不想我们成为仇人,最好马上离开。”
“告诉我,为什么?你到底在气什么?”白御知道她心里难受,可他猜不透她的心,“我哪里做错了,我改,行不行?”
他放软了语气,近乎乞求。
可这副模样,只让她觉得讽刺。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盛薇薇再次别过脸,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
白御高大的身躯僵了片刻,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个地方。”
他想跟她讲个故事,一个关于战枭与白御的故事。
他不想再看她这样游走在战枭与他之间,他知道,她心里难受了。
“我哪里都不去。”她背对着他,声音又冷又硬。
白御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被画架上的一幅画吸引了。
那是一幅单独的肖像画。
画上的人,是他。
画得惟妙惟肖,连他眼底那点不易察觉的温柔都捕捉到了。
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胸口涌起一阵暖流。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快如闪电。
那只手用力扯下画架上的画。
“嘶啦——”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当着他的面,将那幅画撕得粉碎。
她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决绝。
白御的心,像是被这撕画的声音生生割裂了。
他紧紧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声音低沉得可怕,“盛薇薇,你非要这样吗?”
“白御,游戏已经结束了。”
她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像是淬了冰。
“以后,我们最好不见。”
她手一扬,被撕碎的画纸纷纷扬扬地落下。
白色的纸片在他们之间飘落,像一场无声的葬礼,埋葬着他们死去的爱情。
绝不。
白御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下颌线绷得死紧,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毁天灭地的怒气。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一个字都没有。
转身,大步离开了。
阳台门被关上,隔绝了一切。
盛薇薇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跌坐在床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
在他亲口承认自己就是战枭之前,她决不会再原谅他。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哇”的哭声。
她猛地抹了一把眼泪,想也不想就朝着楼下奔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盛薇薇一大早,就收拾了行李,与顾川一起去了宁城。
一来是散心,二来,她是真的去工作,这个游乐场项目,盛氏投了很多钱。
冰箱里,她给宝宝备足了四天的母乳,冻得整整齐齐。
她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
这一切,白御毫不知情。
盛创金融顶楼。
总裁办公室的气压低得吓人,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白御坐在办公桌后,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助理站在一旁汇报行程,声音都在发抖,生怕哪个字说错就引爆了这颗炸弹。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姜婷端着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白总,您的咖啡。”
她放下杯子,转身就想溜。
“站住。”
白御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姜婷的后背瞬间僵直。
“前天晚上,有人打我电话。”白御抬起眼,视线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你接的?”
姜婷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维持着镇定。
“是的,白总。那时候您和景总都喝多了,我怕打扰您休息,就代为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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