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指着书上的文字解释道:“这种古老的咒语,极难辨认,流传下来的记载更是凤毛麟角。但根据符号结构和一些残存文献的比对,它指向一种通过献祭特定血脉,来‘喂养’某种存在,从而获取力量或延续寿命的邪恶仪式。”
“而这块残碑上的文字和图案,正是这种仪式的关键组成部分。它更像是一个……契约,或者说是一个能量转换的节点。”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却驱散不了那份源自古老黑暗的寒意。
沈青临和阮白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凝重。
威廉家族利用巫术控制诅咒。
这个猜测,此刻得到了惊悚的印证。
那套骨瓷茶具,恐怕不仅仅是诅咒的载体,更是仪式的某种媒介。
“教授,这种仪式……或者说这种咒语,有破解的方法吗?”沈青临问道,声音沉稳,但指节微微收紧。
秦教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太古老了,失传的东西太多。这种禁忌巫术的研究本就稀少,而且充满了危险。我所知道的,也仅仅是基于这些残缺不全的文献推测。”
他合上那本古籍,动作透着一丝疲惫。
“我只能告诉你们,这种东西非常邪门,牵扯极深。如果这块残片真的与威廉家族有关,那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它可能指向一个被刻意掩埋的、极其恐怖的秘密。”
告别了心事重重的秦教授,沈青临和阮白釉并肩走在雾港大学绿树成荫的小路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却无法温暖他们冰冷的心绪。
“巫术,献祭,掠夺生命力……”阮白釉轻声重复着,声音有些飘忽。“这一切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黑暗。”
沈青临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比在庄园时更加苍白。
“我们必须再回威廉庄园一趟。”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阮白釉没有反对。
秦教授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新的方向,也带来了更深的恐惧和更强的紧迫感。
如果残碑是仪式的关键节点,那么庄园内部,一定还隐藏着其他与仪式相关的东西。
他们需要找到更多线索,才能明白这诅咒的运作方式,才有可能找到对抗它的方法。
车子再次驶向雾港市郊。
这一次,前方的路途不再仅仅是未知,更蒙上了一层名为“邪恶仪式”的阴影。
威廉庄园在黄昏的薄暮中,轮廓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残阳的余晖给哥特式建筑染上了一层血色,如同凝固的伤口。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避开了正门,再次从后院潜入。
那片荒草丛生的区域,似乎比上次更加寂静,连虫鸣声都消失了。
残碑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从未被惊扰。
但现在,在沈青临和阮白釉眼中,它不再仅仅是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石头。
它是一个黑暗契约的见证,一个吞噬生命的邪恶节点。
进入庄园内部,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和霉味似乎更加浓郁了。
灰尘覆盖着一切,时光在这里仿佛停滞。
他们没有在一楼过多停留,根据秦教授提到的“祭祀场所”的可能特性,他们的目标是更隐蔽的地方。
地下室。
很多古老的家族,会将一些不欲人知的秘密,隐藏在地下。
他们开始仔细搜索一楼的各个房间,寻找通往地下的入口。
壁炉旁,厚重的地毯下,书房隐蔽的墙角。
最终,在厨房旁边一个狭小的储藏室里,沈青临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
地板的材质和周围略有不同,边缘有撬动过的细微痕迹。
两人合力移开沉重的木板,一股混合着泥土、腐朽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下方是黑漆漆的石阶,蜿蜒通向未知的黑暗。
沈青临打开强光手电,光柱向下探去,只能照亮几级潮湿的台阶,更深处则被浓重的黑暗吞噬。
“你在这里等我。”沈青临对阮白釉说。
下面情况不明,他不希望她冒险。
阮白釉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我和你一起去。”
她不想一个人留在这栋充满不祥气息的空房子里,更不想让沈青临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
沈青临看了她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他走在前面,强光手电的光束在前方晃动,驱散着有限的黑暗。
阮白釉紧随其后,一只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腕间的玉佩,另一只手扶着冰冷潮湿的石壁。
石阶很陡,而且布满了湿滑的青苔。
空气越来越浑浊,那股腥气也越来越重。
走了大约几十级台阶,他们终于到达了底部。
手电光扫过,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地下空间,石块砌成的墙壁上挂满了水珠,地面是凹凸不平的泥土。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腐朽的木箱和破败的杂物,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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