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则回里屋拿上自己前两天摘的金银花装进布兜塞进袖口。
她记得金银花应该有消肿的功能吧,反正应该没什么坏处。
她还有事情要麻烦三房呢,这会去卖个好。
江玉燕端着盆去了三房,江玉芙已经被白氏背回了床上,四妹妹江玉蓉正趴在床前,眼里噙满了泪,却也不敢说什么。
白氏看到江玉燕进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毕竟从前二房这个姑娘从来不和她们三房来往。
不外乎是被周氏传播的三房没有儿子的地位低的理念。
不过她还是客气地开口:“燕姐儿,你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说着就想拿出碗给江玉燕倒点水。
结果找了半天只拿出来了个缺口的碗,白氏略显局促。
江玉燕见状忙道:“不是不是,三婶我就不喝水了,我来给二姐送点东西。”
说着从袖口里拿出来个布兜。
“这是我自己采的金银花,听人说有消肿的功效,二姐姐被祖母打的这么狠,用这个泡点水喝可能会好受点。”
白氏虽然没听过金银花这种东西,但还是接过江玉燕的好意:“真是谢谢你了,阿燕。”
“我们才不要你的东西。”江玉芙冷冰冰地出声。
她这个三妹也是个讨厌的,又懒又馋的什么活都使唤他们两姐妹去干,还抢他们的饭吃。
上辈子三妹还为了抢四妹的窝窝头抓起四妹的脑袋就往石头上砸。
可怜的阿蓉被砸地整整昏睡了三天,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
江玉燕有些错愕,转头就对上了江玉芙凶恶的目光。
她不会是以前也欺负过江玉芙吧……
真是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白氏闻言瞪了眼江玉芙:“阿芙你说什么呢?这么跟三妹说话,快道歉!”
江玉芙撇过脸:“她才不是我妹妹呢,我只有阿蓉一个妹妹!”
白氏眼见江玉芙不肯开口,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说:“阿燕,你别生气,阿芙今天心情不好,你别跟他斤斤计较,她就是……”
江玉燕主动接过话茬:“三婶我知道的,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抱上她的木盆跨门出去。
天光大亮,屋顶冒出浓浓的黑烟,阳光已经撒在了院里老树的枝丫上,但空气里还含着丝丝凉气。
“老三家的,你在屋里坐月子呢,还不出来干活,就等的吃饭呢?真是白养你们这些人了!”周氏站在厨房门口叉着腰冲着三房大喊。
“娘,我给阿芙阿芙处理下伤口,没有故意躲懒……”说着三婶白氏从屋里低着头跑出来。
一提到江玉芙,周氏就想起来早上被偷的两个白面馒头和一斤肉,心拔凉拔凉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氏不敢反驳,只沉默着跟进了厨房。
“三丫头!你干嘛呢?”
“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干活去!你也想吃白饭是吧?”
周氏看着水井旁磨磨蹭蹭的江玉燕不由得把怒火也发在她身上。
江玉燕见她也即将被臭骂一顿急中生智连忙向周氏露了个大大的笑容:“奶,我没偷懒,我在打水呢。”
“打半天,也不见得你打了多少!”
“就会找借口!”
“都是些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周氏骂骂咧咧回了厨房。
看着周氏进去的背影,江玉燕拍拍胸口加紧打水: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快速洗了把脸,漱了个口,江玉燕来到厨房找张氏。
张氏正坐在厨房后门打瞌睡,面前还放着一大盆菜叶子,江玉燕走上前去:“娘,我奶来了!”
张氏正沉浸美梦中,梦里有香香的大包子,有肥到流油的烤鸡,正当她想一口咬下去时……
一句“我奶来了”吓得她立马清醒,手上还不忘捡起一片菜叶一边念叨着:“我可没偷懒!”
江玉燕看着张氏这一通操作莫名眼熟,这不就是现代高中生上课的现状吗!
张氏等了一会却没有听到想象中暴跳如雷的声音,不禁有些疑惑,抬头却对上了江玉燕的眼睛,她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耍他呢!
张氏揪起江玉燕的耳朵:“好你个死丫头,还敢吓我,胆子肥了?”
江玉燕冷不丁被揪住耳朵,下意识捂住耳朵想躲开,好死不死张氏这力气可不是盖的,逃也逃不掉。
“娘,我耳朵被你揪烂了!”江玉燕疼的五官皱在一起。
张氏看这疼的不是假的才作罢:“叫你吓唬老娘!”
接着抓起一把菜叶子塞到江玉手里给她分配任务:“赶紧的,把菜洗了,别就知道偷奸耍滑!”
江玉燕被迫接过一把菜叶,默默想着:哟嚯,她娘还会用成语?
张氏应该没读过书吧!
江玉燕洗着菜叶子不经意地问:“娘,你哪听来的偷奸耍滑?”
“你阿爷那呗,他老这么说我。”
江玉燕默默点头:原来她娘也知道说她。
忙活了半天,江玉燕终于可以吃上热乎乎的早饭了。
江家老大江恒仁虽然只读到了童生,但是托着老丈人的关系在镇上找了个坐堂先生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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