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易也听见了屋内的动静,但是纸钱不能熄,她只能一边烧纸,一边使劲探着头往屋子里面看 。
然后,他们跑进堂屋里,使劲拉开扑倒在棺椁上的夏言:
“言言,你这是干啥?!”
“夏言,别闹啦!”
夏言看着瘦弱,但是身高占优势,两个伯伯拉了半天,也没能把她从棺椁上拉下来,她口中一直哭喊着:
“爸爸,你快起来!你不能不要夏言!”
见夏言油盐不进,大伯二伯也急了眼:
“夏言,你给我马上从棺材上滚下来!你胡闹什么!”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娃,怎么这么不听话?!”
又是这句话,
夏言感觉自己在被剜心挫骨。
她松开扣紧棺盖的手指,从棺椁上爬起来,看着面前两个面色蜡黄,一脸沧桑,几年难见一面的男人,泪如雨下:
“我有娘生没娘教,难道是我的错吗?!你们为什么要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我身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夏言说着,指向夏宁辉的棺椁:
“有错的是他!是他让我有娘生没娘教!你们怎么不怪他?!还有她!”
夏言手指掠过棺椁,指着跪在地上的沈婉婷:
“是她拆散了我原本幸福的家!是她让我活的像个孤儿一样!”
沈婉婷一听夏言开口找自己的茬,挽着衣袖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夏言,小贱人,你发什么疯?!你5岁爸妈离婚,18岁爸爸去世,我看你就是生来克父克母硬命!你把我老公克死了,我还想找你算账呢!你个混账东西,现在还主动找上我了呢你?!”
说话的功夫,右手已经抓到了夏言的头发上,
沈婉婷五指薅紧夏言的头发,一用力,就将夏言狠狠拽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锥心痛感,让夏言片刻之间丧失斗志。
她倚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双手无措,想要抠开沈婉婷力量惊人的手指:
“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婉婷的手指却越抓越紧,五官狰狞,咬牙切齿:
“我就不放,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沈!”
一旁的夏宁宇和夏宁坤,眼见事态发展无法控制,连忙上前想要分开纠缠在一起的夏言和沈婉婷:
“弟妹,你干啥呢?怎么还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了?”
“是啊,快放开夏言,再怎么说,你也是夏言的妈妈,夏言以后,还指望你养活她呢!”
“等你老了,夏言也要给你养老送终呢!你就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
沈婉婷一听夏宁辉两个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自己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立马回怼:
“我呸!谁是她妈?!我沈婉婷没有孩子吗?还要她给我养老送终?从今天开始,她也别想指望让我养活!”
大伯夏宁宇听到沈婉婷竟当着自己尸骨未寒弟弟的面,说出此等没有情谊的话来,顿时火冒三丈:
“弟妹,你过分了啊!我弟弟都还没入土呢,你就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就不怕我弟弟死不瞑目吗?!再怎么说,这个家也有夏言的一份,你不养活她,难道还要让她去睡大街吗?!”
沈婉婷冷哼一声,已然无所顾忌:
“你们少在这里道德绑架!你们不是夏言的亲伯伯吗?怕她去睡大街的话,你们就把她接回自己家啊!一天天的就知道讲大道理,我怎么没看见你们平日里来看过她?!”
一听沈婉婷要让自己把夏言接回家,夏宁宇和夏宁坤一时语塞:
“沈婉婷,你真是毫不讲理无理取闹!”
沈婉婷看透夏宁宇和夏宁坤的嘴脸,眼神里对二人充满蔑视:
“你们少在我面前装好人,我沈婉婷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虚伪的人!”
本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大伯母和二伯母,一听战火被无辜牵引到了自己男人身上,瞬间血脉喷张,义愤填膺,
将院子里两个悲痛万分的老人晾在一边,就撸着袖子冲进堂屋里:
“沈婉婷,你男人死了,你跟我男人吵什么吵?!”
“你这个臭寡妇,刻薄脸,克夫命!你不得好死!”
沈婉婷看着暴跳如雷的两人,反而出奇的淡定,她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嘲讽:
“我不得好死?你们虚情假意,更是不得好死!”
几人针锋相对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被沈婉婷拽着头发,瘫坐在地上,一脸痛苦无助的夏言。
眼见沈婉婷不肯松手,夏言心中的怒火,已经窜破胸膛。
她举起右手,指甲狠狠挠在沈婉婷的手背上,
沈婉婷的手背,顿时出现五个渗着血迹的印子。
沈婉婷吃痛松手,抬起被夏言抓伤的右手,表情痛苦:
“夏言,你个小贱人!竟敢抓我?!”
话语还没落下,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夏言的脸上。
'嗡嗡嗡'
'嗡嗡嗡'
有那么几秒,夏言感觉自己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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